后来谢厉就在常小嘉怀里睡着
，他睡得很沉，
个晚上甚至连梦也没有做个，在天刚刚亮
时候就醒过来。
常小嘉看起来也睡得很好，被谢厉抱着时候，向来是他睡得最好时候。
谢厉借着灯光细细看他脸，看很久，在他唇上轻轻吻下，然后起身离开。
常小嘉无意识地翻个身，裹着被子蜷缩起身体又陷入沉睡。
阮秋媛感觉到自己在大海中浮浮沉沉，周围先是片黑暗，巨大压力包
常小嘉冷笑下，把手抽回来。
然后谢厉就不再动，他静静把脸埋在常小嘉怀里，许久都不发出点声音。
常小嘉过很久，用手指碰触下他脸颊，发现谢厉哭。常小嘉手指挪到他耳畔，摸摸他耳朵，然后插进他头发里。
谢厉说：“
在崇丰银行还有三十万存款，卡放在现在住房间床头柜下面那个抽屉，密码是911611。”
常小嘉语气冷淡：“不需要你钱。”
房间窗户和窗帘还敞开着，夜晚来自清水湖冷风不断从窗户里灌进来，床边留着盏常小嘉睡觉时开小夜灯，照亮整个房间但是光线又很柔和。
谢厉所感知到所有切都是柔软，包括常小嘉睡衣和他身体，让他想要就这
辈子抱住不放，永远不要起来。
他太累，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他已经绷不住。
“可能活不久，”谢厉突然这说句，他就是有种感觉，当他今晚对着阮秋媛开枪时候，他就想即便最后他能活下来，也不再是原来他。
常小嘉在听到他这句话时，突然全身僵硬，然后又逐渐放软身体，不再挣扎，而是抱住谢厉。
谢厉站在二楼，常小嘉房门面前，抬手轻轻敲敲门。
里面没有动静。
可是他在外面就看到房间里有灯光，他知道常小嘉这时候定在，于是他并没有放弃，等会儿就继续敲门。
过差不多有五分钟，房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常小嘉穿着身柔软睡衣，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谢厉说：“知道你不需要，可也不知道给谁，如果死——”剩下话他最终没有说出口。
常小嘉看着天花板，“为什你会死？”
谢厉说：“人都是要死。”
常小嘉有些发怔，“那为什不是死？”
谢厉在常小嘉怀里蹭蹭，像是贪恋他柔软，“你不会死。”
“小嘉，”谢厉轻声说道，“等有时间，带你去旅游吧。”
常小嘉问他：“去哪里？”
谢厉说：“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常小嘉小声说道：“你骗。”
谢厉抓住他手，贴在自己胸口，“不骗你，你不信到时候就杀吧，命都是你。”
谢厉没有废话，伸手抱住常小嘉。
常小嘉边后退着边挣扎。
谢厉却不肯放手，他低声说道：“小嘉，求求你。”
常小嘉直退到床边，被谢厉整个人压倒在床上，他生气地想要把谢厉推开，可是这时候谢厉却抱住他腰，将脸贴在他怀里，就这静静地待着不动。
谢厉全身都没力气，可就当他点劲儿也不使时候，整个人反而显得特别沉重，常小嘉推下没能将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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