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奕母亲拉下何楚手,说:“生得这俊。呀,你手怎这凉,是不是累?”
何楚还记得阮奕母亲信息素气味,香雪兰,很素雅香,和她说话样子样,温温柔柔。
“他有点怕生,感冒嗓子也有点不舒服。”
“别怕。”她摸下小孩细软头发,说,“阮奕带弟弟他们进去玩,外面有点冷。”
阮奕领着他们去游戏室,十四岁少年穿着白衬衫,清俊矜贵,恰到好处地疏离有礼,在小辈这里特别有威望,他在哪里站着,哪里人就最多,蔺昭熙跟在他左右“二哥二哥”地叫着。
馆内,他们被要求穿统工作服,何楚在换衣服时候,看下自己身上伤,有新,也有旧,青黄,紫黑,血红,片片惨烈地盖在苍白皮肤上。
何楚从书包里翻出消炎药,站起来时候牵扯到腰上伤,疼得他扶下旁边衣柜门。
他站着短暂地思考钟江远之前说那些话,后背阵阵发冷。
之前蔺洪滨以为他交男朋友,而钟江远又在害怕蔺家,这两个人好像达到微妙平衡,何楚藏在那平衡点上偷偷喘息。
何楚去接水时候,手有点发抖。吃消炎药之后,他又愣会儿神,在放下水杯时候,突然想到方瑜恩说话:“阿楚,为什不能找你那个二哥帮忙?”
阮奕在出去进来几次后,看到何楚还是站在原来墙根位置,去拿块蛋糕给他:“你叫什名字?”
蔺昭熙很老成地吩咐何楚:“何楚,这是二少,叫人。”
何楚接过蛋糕,小心看眼阮奕,还没有开口,阮奕修长五指就揉在他头发上,说:“叫二哥就行。”
何楚当时说,首先阮奕不是他二哥,其次,阮奕没有义务。
“可是,他看上去人不错,你不说他和他们不样吗?”
在跪在地上擦球道时候,何楚也还在想着方瑜恩话,不自觉想到第次见到阮奕时候。
他跟着蔺家人起去阮家做客,那天是阮奕母亲生日。
那个时候,吴怒刚刚入狱,蔺洪滨从各方面封锁消息,然后带着何楚参加这种名流宴席,向阮奕他们家介绍这是他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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