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赢州凝眸在腕表上,
三天后,未等裴胜来找勾引自己儿子闻如许,闻如许就送上门。
在副总安排下,闻如许在他们公司入职,信息部门个小小程序员。
而裴赢州毫不避讳地下去找人。
很多人都看到副总和那个漂亮男人距离很近,亲自带着人熟悉部门和环境,几乎暗地里和明面上招呼都打完。
裴胜眉色沉沉看着显示屏上入职信息,闻如许白底正装证件照,和几年前当学生样子模样,只是目光变,嘴角勾着,眼底没有笑。
刚才在对裴赢州出手他就没什力气,直发抖手差点连罐轻飘飘喷雾也拿不稳。
他们家不来,抱着玉石俱焚决心裴赢州搞他搞到半才能发现闻如许是个死人,说不定还会给他殉情。
不知道现在是好是坏,闻如许坐在卫生间地上,半死不活地牵起嘴角。
终于外面吵闹声小些,闻如许也恢复点力气。
他站起来,弯腰用力按住苟延残喘肺部,希望停下喘息,保持平稳摄氧。
看婚纱、挑戒指,都到这步。
还真是报还报。
外面,林萝让躲在卫生间,窝囊透顶闻如许滚出来
她此时想到闻如许此时可能样子,强烈恶心欲望就在喉间翻滚。
听着外面声音,闻如许低头握握十指,手心都是惨白,刚才握不住喷雾已经滚到角落。
裴赢州和林萝婚事取消。
闻如许在卫生间,就听清楚这个信息。
“那就不要结婚。”裴赢州站在门口,不知道是帮他挡人,还是想把这些话告诉他。
“裴赢州!你在说什混帐话!”
“你说什?”
别人都当闻如许是个漂亮草包,可是这双太过冷静眼睛像是在裴胜心里埋根针,他难以忍受这个人出现在自己眼前。
哪怕这个人多年前曾笑容可掬叫着他“干爹”。
“把副总叫来。”
面对裴胜指责,裴赢州摸上脖子上渐渐淡去青痕,“是您小题大做。”
见过他那晚孱弱样子,裴赢州都可以想到,另个强迫男人是怎对他。
再抬起头,扣着衣扣看着镜子里人,又吐出口残血,痛感慢慢在嘴里复苏。
裴赢州站在门口,“你今晚好好休息。”
“小桃。”
闻如许顶着嘴里裂口,“嗯。”
最终裴赢州什都没说。
看样子外面所有人都高估他本事。
要是闻如许锈迹斑斑身体能健康点,他今晚就不能让自己这样难看。
但他总是倒霉。
幽闭恐惧症发作时候,遇到裴赢州,然后情况越来越糟。
当时讨厌窒息渐渐掐死他喉咙,他看不见光,也呼吸不到氧气,裴赢州去开门时,他才有机会跌跌撞撞去找包里药剂。
裴赢州:“林萝,需要把话得太明白吗?”
“……你就没有骗过吗?”林萝问他,“到底是因为,还是因为他?你爱吗?这些天起筹备婚礼时候,你就没有点触动吗?是不是那时候你想也不是即将和共度余生,而是他会不会难过?”
裴赢州这样回答她:“所以不要结婚。”
不多不少,闻如许刚好把这段话听清楚。
作为罪魁祸首,他想嘲笑,想得意,却顿感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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