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他看见这条狭窄通道尽头,站个人在那里吸烟。
当时陈韵城并没有想太多,直到快走到那人面前时,红色光点突然灭,那个人在黑暗中朝陈韵城伸出只手来。
陈韵城下意识往后面避让,而比陈韵城反应更快是身后宁君延,他抓住陈韵城肩膀将他往后拉,自己侧身从陈韵城身边绕过去,迎上那只伸过来手。
黑暗中人愣下,随后去推宁君延。
可是谁也没看清宁君延怎动手,下秒他已经掐住那个人脖子,把他往后推。他们本来就在通道尽头,宁君延这推便将人推到通道外面,那人脸,bao露在路灯光线下。
陈韵城端起地上盆子,走到院子里把水倒。
这样散步让陈韵城恍惚又回到那个时候,不过宁君延长高,他自己也长高,却始终还是比宁君延矮那几厘米。
天早就已经黑,他们走差不多半个小时,路上行人越来越少。
宁君延话很少,陈韵城在渐渐找到小时候感觉后,并不觉得宁君延不说话有什不好。毕竟从很久以前他们相处模式就是他说话,宁君延听着,他早就已经习惯。
靠近陈韵城小商店前面,有栋楼房外墙在维修,贴着外墙搭着排脚手架,行人只能够从楼房底层商铺和脚手架之间狭窄通道穿过去,还要小心脚下和头上钢管。
见到老楼房和老商店。
这样跟宁君延起沿着街边散步,让陈韵城回想起很多小时候事情。
那时候他们两个去外面偷东西,经常出门时候身上分钱都没有,连公交车也坐不起,就沿着街边走路。
干爸干妈院子在城郊,他们不敢在附近偷得太频繁,害怕被人认出来,只能沿着街边直走到人流往来密集市中心路口。最远次陈韵城记得他们走两个小时。
宁君延鞋子不合脚,走到时候,他们在天桥下面阴凉处坐下来,宁君延把鞋子脱,脚后跟磨个又大又亮水泡。
陈韵城看清袭击他人是关安霖。
作者有话说:问当医生朋友,三十岁有没有可能成为三甲医院副主任,她说很难
本来冬天天冷人少,又被脚手架遮挡住,这片商铺生意不好,早早都关门。
路灯光线被搭在二楼高度层木板遮挡,这条狭窄通道顿时十分阴暗。
陈韵城走在前面,对宁君延说:“小心点。”
宁君延很轻地“嗯”声。
陈韵城抬手将落下来围巾搭回肩上,他边走边心想,等走到店门口,就帮宁君延打辆车送他回去好,毕竟宁君延路陪他过来走那远。而且时间不早,请宁君延进去坐也不合适。
陈韵城不敢把水泡给他戳破,就只找点卫生纸,用力揉得柔软,把脚后跟给他包起来。
结果那天晚上回去,那张卫生纸浸着淡黄色组织液和鲜红色血液,贴在宁君延脚上已经烂。
他们两个躲在房间里,宁君延坐在床边,陈韵城蹲在他面前,把卫生纸点点撕下来,又接清水进来给他洗脚,最后翻找出张创可贴,小心翼翼地给他贴在脚上。
贴好之后,陈韵城蹲在宁君延面前,抬起头看着他笑,问他:“还痛不痛?”
宁君延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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