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城接过来，突然发现宁君延手里那
瓶竟然还是冰冻过
，这种寒冷季节，瓶身上也沾染着层水雾。
“不冷吗？”陈韵城低头示意他手里冰水。
“不会，”宁君延回答他，然后拧开瓶盖，仰起头喝
大口水，又继续说道，“习惯。”
陈韵城知道他前些年在国外留学，以为是那时候养成习惯，并没有继续问下去。陈韵城自己也拧开盖子，矿泉水流进喉咙里时，才察觉出口渴，于是口气喝小半瓶。
宁君延静静地看他。
陈韵城有些疑惑地“嗯？”声，想知道宁君延是什
想法。
宁君延看着前方，只语气平淡地说句：“不累。”
虽然说着不困，但是车厢里太温暖，等汽车驶离市区进入高速之后，道路两边景色都变得单调起来，陈韵城靠在椅背上，没过多久还是支撑不住睡过去。
他并不是睡得很沉，而是时断时续，偶尔醒过来却还是能继续睡过去。
直到有次醒来时，发现车子停在服务区，而身边宁君延已经不见。
吃完早饭，宁君延先去发动汽车，将暖气打开。
陈韵城上车时候，车厢里温度已经很高，驾驶座宁君延脱掉他厚羽绒服，里面只剩件略显单薄灰色针织衫。
针织衫挺宽松，但是因为薄和垂坠感，贴服在宁君延身上，能清晰看到他肩膀和手臂上匀称肌肉轮廓。
陈韵城也把外套脱，他里面穿件棕色旧毛衣，袖子和下摆都磨起毛球，而且洗太多次，早已经脱色。
他下意识整理下磨损厉害袖口，转头去看宁君延，宁君延注意力却不在他身上，而是拿手机正在设置导航地址。
陈韵城把瓶口从嘴角挪开时，感觉到唇边还沾些水，于是侧过身，稍微避开宁君延视线，用袖子把嘴角擦干净。
宁君延这时候问他：“还休息吗？”
陈韵城摇摇头，“
不需要休息，你要不要睡会儿，换来开？”
宁君延看着他，仍是说道：“不累。”
陈韵城突然觉得宁君延看过来目光太过于直白，他忍不住低下头，像是确认矿泉水瓶盖有没有拧紧，把它松开再拧次，然后说
陈韵城调整动作坐直身体，发现自己羽绒服正盖在身上，应该是宁君延下车时候熄火，所以为他盖件衣服。
他拉开车门下车，感觉到这里温度比起市区来至少低三四度，冷风陡然间迎面吹来，让他不得不把外套给穿起来。他拿出手机看眼时间，距离他们出发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
并不是旅游季节，服务站车和人都不太多。
陈韵城刚刚下车，便见到宁君延从远处朝他走过来，手里拿两瓶矿泉水。
宁君延走近，把其中瓶递给他。
“是这里吗？”宁君延把手机给他看。
陈韵城看见宁君延设置目地是周彦老家县城，点点头。
宁君延把手机放在方向盘旁边支架上，边转动方向盘让车子驶离路边，汇入街道车流中，边对陈韵城说：“困话就睡会儿，还早。”
陈韵城说：“不困。”他静静看会儿车窗外风景，转回头对宁君延说：“待会儿你开累就换来开。”
宁君延没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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