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延没说话。
陈韵城说:“那大个人,给留点面子。”他觉得自己几乎是在哀求宁君延。
宁君延最终没勉强,把毛巾用热水搓洗拧干之后交给他,让他自己擦,便离开卫生间。
陈韵城直到躺在床上,觉得胸口好像还是热热,留着热毛巾擦过明显触感。
今天天发生太多事情,晚上见到宁君延之后,他愤怒情绪变得淡许多,到现在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又开始回想那三个人砸他店幕。
陈韵城感觉到自己身上汗毛瞬间都竖起来,他强忍住没有躲开,说:“以前受伤。”随后,他转过身给宁君延看自己后背,同样干干净净没有伤口,他把衬衣穿好,低着头扣扣子,“说没受伤。”
宁君延说:“别扣。”
陈韵城听到他话,动作顿顿,却还是继续扣扣子。
宁君延伸手取下刚才挂起来毛巾,说:“伤口不能沾水,今天别洗澡,给你擦下。”
陈韵城抬头看他,想说他自己可以擦,又想起这样来他手还是会沾到水。
屋子里确已经很温暖。
陈韵城和宁君延在进屋时候都已经脱外套,陈韵城只穿件白色衬衣,而宁君延将他咖啡色毛衣袖子挽起来,露出截手臂。
刚才宁君延明显是生气,陈韵城不太想招惹他,下意识抬起手捏着最靠近领口那颗衬衣扣子,说:“身上真没受伤。”
宁君延说:“那你怕什?”
是啊,怕什呢?反正没受伤,反正都是男人,小时候起洗澡也不知道洗过多少次,怕什呢?
这时候已经说不上多生气,就有种无力感。现在这样,他商店肯定也盘不出去,只能清点货物,还能值点钱东西转卖直接把铺面转租最方便。
那他欠宁君延钱会直欠着,不知道何年何月能还完。本来他还想拉上周彦,两个人辛苦点出去工作尽快把钱还给宁君延,而现在周彦下落不明不说,他继父那件案子也没头没尾,不知道跟他到底有没有关
宁君延已经打开热水,将毛巾沾湿又拧干,看着陈韵城。
陈韵城深深呼出口气,认命地再次把扣子解开,这次直接把衬衣脱下来,搭在旁边干燥置物架上。
宁君延用毛巾帮他擦身体,动作算不得十分温热,但是很细致,陈韵城胸前皮肤泛起薄薄层红。宁君延给他擦脖子时候,他下意识仰起头,正好宁君延低头看着他,两个人距离太近,陈韵城忍不住还是先转开视线。
“裤子,”擦完上身,宁君延对陈韵城说。
陈韵城看着他,说:“算吧。”
当然是怕太暧昧不清,怕对方怀着说不清道不明心思,陈韵城自己心知肚明,却又没办法说出口。
卫生间昏暗灯光下,他与宁君延对视,宁君延神情很平静,眼睛里没有多余情绪。
过会儿,陈韵城先转开视线,他睫毛微微下垂,将目光落在宁君延胸口,开始颗颗解扣子。
陈韵城看起来偏瘦,但是其实他很结实,衬衣从肩上滑落时,慢慢显露出肌肉匀称胸腹,而且胸口还有处伤疤,已经只余下条泛白线状痕迹。
宁君延就在这时候抬起手,轻轻碰下他胸口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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