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城说:“你啊、周彦啊,你们都很好。尤其是你,”他垂下视线,像是有些疲惫,又像是在走神,“跟你起生活那几年,是小时候过得最开心几年。”
宁君延伸出只手摊开在他面前,对他说:“过来。”
陈韵城却没有握住他手,只说道:“好热啊。”他还穿着厚衣服,而房间里面很温暖,宁君延身上都只穿单薄睡衣。
宁君延对他说:“热就把衣服脱。”
陈韵城低下头,动作略显笨拙地拉开羽绒服拉链,抬手把整件衣服都给脱下来。
回去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他下午给宁君延打电话说不回来吃晚饭,宁君延只说好,没有问他去那里。
现在陈韵城回到宁君延家里,打开房门看见客厅里漆黑片,便下意识朝宁君延房间方向走去。
宁君延房间亮着灯,他还没有睡觉,坐在床边看他那本厚重英文书。
陈韵城打开门时候,宁君延抬眼看他,问道:“回来?”
“嗯,”陈韵城应声,他朝宁君延走过去,站在床边,目光有些发直地看着宁君延。
说:“想想。”
到最后陈韵城还是喝多,他喝醉也不闹,安安静静地坐着,仰起头,脸颊微微泛着红。
关安霖要送他回去,陈韵城不肯,坚持要自己打车回去。
离开之前,陈韵城只手揪着关安霖肩膀上衣服,说:“你不要再给惹事。”
关安霖冷着脸,“什时候给你惹事?你不要把当成周彦。”
宁君延确定他是喝醉,对他说:“你醉。”
陈韵城却摇头,“没有醉,知道在做什。你知道问你借钱那天晚上,周彦关手机跑回老家。他想要去找他妈借钱,结果把他继父给杀。如果早点告诉他能借到钱,他就不会这做。”
宁君延问道:“你觉得你有责任?”
陈韵城没有回答,他只是说:“当时不说,是害怕没顺利借到钱,
宁君延问他:“怎?”随后又问句:“喝酒?”距离近,宁君延能闻到陈韵城身上酒气。
陈韵城看宁君延很久,在床边跪下来,更靠近宁君延些,叫他:“言言。”
宁君延本来想把摊在腿上书合上,听见他叫自己,动作不由顿顿。
陈韵城声音带点酒醉含糊不清:“很庆幸能认识你们。”
“们?”宁君延把书放到边,又抬头看向他。
陈韵城说:“之前就该好好教训周彦顿,臭小子,不省心。”
关安霖语气不太好,“周彦二十多岁人,自己做事情自己承担,轮不到你给他操心。”说完,他把陈韵城塞进路边出租车里,又不太放心地探头问道:“你知道地址吗?要不今天去那儿将就住晚?”
陈韵城摇摇头,他给司机说地址,然后对关安霖说:“要回去,待会儿他生气。”
关安霖觉得他说话莫名其妙,只能当他是喝醉,心里觉得不放心,给司机留个自己电话,如果陈韵城醉得不省人事,叫司机联系他。
陈韵城并没有醉得不省人事,他就是心里有心事,喝个晚上闷酒,总觉得喝醉能够排解心事,其实效果并不好,他闭着眼睛坐在后座,心里仍是闷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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