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安霖动作顿下,然后利落地转过身坐在上铺床边,铁床随着他动作晃晃,他说:“你眼里就只有周彦,还有你那个野男人。”
陈韵城声音含糊不清地说:“不是还有你吗?没有亲人,就只剩下兄弟,你们都很好,说真。”
关安霖仰面躺倒在床上,小声说道:“恶不恶心。”
第二天早上,关安霖先醒过来,他下床看见陈韵城还在熟睡,突然不忍心叫他起床,个人出门时候轻轻关上房门。
陈韵城直睡到十点多才起床,宿醉劲儿还没过去,他头痛得厉害
关安霖脸嫌弃打开窗户散掉酒味,然后点根烟把屋里空气熏得更加污浊,靠在门边问他:“那拼命干什?”
陈韵城吐够,爬起来用冷水漱口洗脸,口齿不清地说:“他妈……”
“谁他妈怎你?”关安霖以为他在骂脏话。
“他妈要跟抢人,不多赚点钱,没有底气,以前就是他妈把他带走。”
关安霖本来想问他妈到底是谁他妈,听到以前,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说宁君延啊?”
不错,而且正因为小,所以好沟通。陈韵城提出拿货时候想把部分货改成小包装,对方也表示可以商量。
回来之后,陈韵城就开始跑市区火锅店,他先是跑好几家生意很好连锁店,提出把酒放在店里寄卖,不需要给钱,按照卖出去件数给火锅店抽成。他还定制小广告牌和海报,希望能放在店里做免费宣传。
刚开始他遭到很多拒绝,甚至很多时候连老板面都见不到,但是他根本没有时间可以用来沮丧,立刻就奔赴下家,继续厚起脸皮找老板谈生意。
最初是孙识亮给他介绍自己关系亲近在开火锅店朋友,让他把酒送过去,后来陈韵城又扩大范围,找些生意不错小店和中餐馆,渐渐开始有起色。
只不过就是太累,陈韵城哪怕小时候被干爸赶出去偷钱,也没有像现在那累。他几乎每天都要忙到深夜才回来,有时候连饭都来不及吃,在路边随便买个面包解决。
陈韵城不舒服,直接脱衣服躺到床上去。
关安霖抽完烟,站在床边看着他,说:“你就是为他那拼命啊?”
陈韵城睁着眼睛觉得灯光太亮,抬起手臂捂住眼睛说:“你把灯关。”
关安霖走到门口,把房间灯关,房间里只剩下从窗户照进来路灯灯光。
陈韵城在关安霖往上铺爬时候,说道:“就像要是肯早点拼命,周彦就不会去杀人。”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应酬,陈韵城本来不抽烟,时间长发现没办法避免,也染上烟瘾。
有次陈韵城在外面应酬回来,喝得实在太多,出租车把他送到商贸市场门口,他跌跌撞撞个人走进去,走到店门口伸手半天摸不出钥匙,就靠着卷帘门坐在地上。
陈韵城仰起头,盯着天空发愣,城市夜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就是黑漆漆片,夜色浓稠黏腻,点也不清亮。
过会儿,关安霖听到声音打开小门,看见陈韵城坐在门口,愣下问道:“你还好吧?”他边说,边伸手把陈韵城从地上扶起来,带他进去。
陈韵城进去屋里,第件事就是跑去卫生间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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