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会儿,陈韵城轻声对宁君延说:“今天龙展羽过来,告诉说,关安霖定要去
过不知道多久,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陈韵城转头去看,见到是宁君延走进来。
宁君延动作很轻,拉过把椅子在陈韵城身边坐下来,伸手握住陈韵城手,放在自己腿上。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隔着副帘子隔壁病床病人倒是在和看护他母亲小声聊天,他们这时候应该还没注意到病房里多个人。
陈韵城轻轻将头靠在宁君延肩上。
关安霖对他说:“不是还没死吗?你等死再来哭吧。”
陈韵城脚蹬在病床边上,床都轻微晃下,他难得地冷脸,语气严厉:“胡说八道!”
关安霖说:“那你别哭。”
陈韵城虽然眼睛还微微泛着红,但他确实没有掉眼泪,只看着关安霖重复道:“没有哭。”说完这几个字,他又低声说:“你是兄弟,是身边最重要人,别人都没那重要。周彦现在还关在牢里,就想你好好地生活就行。”
关安霖嗤笑声:“别把跟周彦相提并论。再说,在你心里哪有宁君延重要?你少哄,自己去好好过日子就行。”
给关安霖守夜。
“那你可以去他那里睡,不需要在这里守着,”关安霖开口说道。
陈韵城双臂抱在胸前,对他说:“少扯。”
“唉——”关安霖又叹口气,仰头望着输液瓶,说,“这种日子什时候是个头啊?”
陈韵城道:“现在知道后悔?叫你别去招惹余杰时候怎不听?”
宁君延低头,先亲亲陈韵城额头,然后又亲他嘴唇。
陈韵城突然有些惊慌,他下意识去看病床上熟睡关安霖,又去看帘子上隔壁病床两人影子。
宁君延不满意他不专心,抬手捏住他下颌,让他只许看向自己。
这个偷偷摸摸吻维持分多钟,宁君延才松开他,满意地又在他脸颊上亲下。
陈韵城松口气,用力握握宁君延手。
或许是下午说太多话,耗费关安霖不少精力,到傍晚,天还没有完全黑关安霖就已经在病床上睡着。
陈韵城跟隔壁床病人和家属打声招呼,将病房大灯关,个人坐在床边,借着从中间帘子透过来隔壁床床头灯,静静地看着关安霖。
医院病房里总是充斥着消毒水味道,还有些别,比如未散尽晚饭味道,还有长期卧床病人身上味道。
陈韵城看着关安霖,其实整个人都在发愣,他想自从周彦儿子住院,他又遇见宁君延之后,就开始频繁地出入医院,都快要熟悉这些味道。
他希望他身边人都不要再住院,可他自己应该还是会常来,因为宁君延会直在这里。
关安霖忍不住想要抬手捂耳朵,只是手动就会拉扯到伤口,刚抬起来又放下去,只脸痛苦地说道:“你放过吧,都这样就别念。”
陈韵城看着他不说话。
过会儿关安霖抬头看他眼,发现他眼睛居然红,登时有些慌张:“你怎?你不是哭吧?”
病房是双人病房,中间隔着道帘子,但是隔壁病床人说话还是能听见。
陈韵城声音沙沙沉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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