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玻璃凝聚
厚厚
雾气，逐渐化作水珠慢慢淌落下来。
凌旭醒来时候天还没亮。
就是毫无预兆地突然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睡意全无。他过去很长
段时间睡眠都不太好，因为惦记着早上要早起，所以总是在闹钟响起来之前就会醒过来，然后他会关掉闹钟起床，好让天天多睡会儿。
身边凌
凌易将他拉到面前，自己坐在洗脸台上，把他禁锢在双腿之间不让他离开，“跨年回来反而心情不好？”
凌旭头发还在滴水，他抬起头来注视着凌易，摇摇头。
凌易摸下他头顶，突然抱紧他吻住他嘴唇。
他没有抗拒，伸手环住凌易后背。
没有在浴室逗留太长时间。
凌旭闻言，轻声应道：“嗯，有点累。”
凌易伸手揽过他肩膀，嘴唇在他额头轻轻贴下，说：“很快就可以休息。”
回到酒店房间，天天先洗完澡，凌易抱他去小房间里睡觉。
凌旭打开淋浴喷头，站在水柱下面，闭上眼睛。
这切来得太过于突然，完全出乎他意料，他发现现在脑袋里面很乱，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思考，而且他如果想要仔细去想，头就会针扎样疼。
凌易在说什
，只感觉到瞬间有很多画面涌入他脑袋里面，那个叫做曹博航中年男人，爸爸颤抖着手里握着鉴定书，部队里面鲜艳迷彩服，邢颖峰微笑着脸，甚至还有他躺上手术台时看到手术灯灯光……在那之后就是天天，哇哇大哭天天，学会走路天天，第次喊爸爸天天，所有画面到最后，凝聚成此刻在他身边微笑着凌易脸。
在这年最后刻，或许可以称之为新年第秒，凌旭把他所遗失所有记忆都想起来。
烟花表演还在继续，周围人群情绪都很振奋。
有维护秩序警察阻止用充气锤敲人少年，害怕引起骚乱。
凌旭像是个看戏局外人，太多记忆涌入，导致他头痛欲裂。
凌易和凌旭回去卧房，并且小心将房门给从里面反锁上。
凌易将凌旭双手压在头顶，低下头下下温柔地亲吻他嘴唇。
凌旭闭上眼睛，仰起头轻轻喘息。
空气中弥漫着灼热气息，可是又微微带着那点不安，凌旭有些茫然，无法仔细思考自己想要什，在这刻只能尊崇本能。
最后刻凌易想抽身出来时候，凌旭却抓住他，就好像只有被凌易紧紧抱着时候，他头才不那疼，心里面也不那慌乱。
而这切，不知道为什他竟然有些害怕让凌易知道。
或许是因为他洗得有点久，凌易在外面敲下门，“还没好？”
凌旭没有回应。
随后，凌易拧开房门进来，背靠在洗脸台边看着他：“怎？太累睡着？”
“没有，”凌旭应道，他伸手关水，拿过浴巾来把水擦干，从凌易身边经过要去拿内裤时候，被凌易把抓住手腕。
天天伸着小手指天空，“爸爸你看那个花，好漂亮。”
凌旭忍住痛苦抬起头看着天空，没有说话。
烟花表演结束，广场上人群逐渐散去。
他们也回到附近酒店。
坐电梯上楼时候，凌易突然问凌旭：“累？怎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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