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海如月神情复杂。
她还未成年便被送去燕国做人质,其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后又迫于无奈嫁到这里,嫁给个病夫,又有谁知道她心里苦。好不容易生下个儿子,结果也是个病夫,她不知道自己前世究竟造什孽,竟将这种种报应落在她身上让她来承担。
她记得自己曾跪在母后跟前哭诉过,母后抚着她,告诉她,说这就是荣华富贵,说这就是皇族儿女命,躲不过,绕不开!
母后说,不管今后如何,她这个做母亲也只能是尽量保她性命,保她衣食无忧,其他也给不她,其他要靠她自己,不管她以后做什,母后说都不会怨她!
朱顺走到牛有道跟前,低声问道:“需要把人叫醒吗?”
牛有道微笑道:“华先生气消,可以安心看病。”
海如月闻言精神振,心中虽然怀疑,可还是抱希望,毕竟对方信心满满样子,甚至拿小命做担保,否则又岂会答应配合留芳馆事情。当然,也是因为留芳馆事情不需她这边担什责任。
她也怕夜长梦多,怕对方又弄出什幺蛾子来,问:“改天不如现在,现在就诊如何?”
牛有道颔首:“可以,不过要解除身禁制。”
海如月看向圆方,牛有道又言:“其实真正良医是,给令郎看病人也是,之前多有隐瞒,实乃情非得已,还望长公主海涵!”做拱手赔罪状。
疯子,不然必不会放过自己!
怒目中黄旭升心中疑云重重,总觉得今晚事有猫腻,这边居然无人能及时出手解救。
审问?刺史府对整个过程心知肚明,还需要审吗?
押走审问自然是做做样子,牛有道被直接押往刺史府。
牛有道事情完,刺史府事还没完,看病!
牛有道摇摇头,径直走过去,坐在榻旁。
朱顺过去帮忙,轻轻揭开点被子,将萧天振只手拿出来。
牛有道手指轻轻搭在萧天振脉搏上,指尖触碰到萧天振肌肤便能感觉到冰凉,这样天气盖这厚被子居然是这体温?他下意识回头看眼房间摆放炭火盆。
略静心收起杂念,缓缓闭上双眼,注入真气查探。
窥视之下暗暗心惊,萧天振经脉纤细吓人,如同
海如月顿时脸愠怒,不过想到还是要对方出手医治,也只能是暂时忍下,给朱顺个眼色。
朱顺立刻外出招名修士来,解开牛有道身上禁制,不过却陪在旁,怕牛有道乱来。
随后群人出厅堂,往内院深处走去,来到萧天振寝居屋内。
自有丫鬟掌灯,为便于看病,朱顺吩咐下,屋内掌不少灯,灯火通明。
厚厚被子下萧天振脸色苍白,眼圈乌青,明显已经睡着。
厅内,见到牛有道走来,海如月心中略有唏嘘,发现这位说做就做,居然当众将宋隆给削首,还真敢呐!
留芳馆那边事情,她自然是已经获知详情。
牛有道进来行礼,“谢长公主成全!”
“成全什?什都没做,什也不知道!”海如月淡淡声,直接将这事撇到边,“招你来,是想问问你,看病事不会再有什变故吧?”
圆方表面平静,心中忐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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