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年,直如影随形纠缠在心头不安,忽然间就这烟消云散。
牛有道略靠在椅背问:“这里想开山立派人应该不少吧,你们为何不联合在起凑出钱来组建个共同门派?”
黑牡丹轻叹,“有这样想过,但是人太杂会有很大隐患,门派成立后,谁做掌门?谁说算?不能志同道合,要不多久就要出内讧,外面惹出事是要整个门派起担责任。类似事情不是没有过,而且反复出现,派系之间谁也不信谁,利益之争没多久就出事,内部争权夺利不择手段,自相残杀,根本没办法和其他门派竞争,轻易就被其他门派给瓦解。”
平复情绪,黑牡丹走过去。
两人偏头看,圆方嘴咧,发现道爷说没错,女人果然是水做,衣服居然都哭湿大块。
黑牡丹尴尬,不过转瞬又像个没事人似,理直气壮地坐在桌旁,手上收据拍在桌上,推到牛有道跟前,“能力有限,拿不出太多,就当是点小小心意,别嫌少。”
牛有道脸揶揄,眼神怪怪,“敢收吗?”
黑牡丹懂他意思,开始是她主动交付,之后见事办不成立马威胁索要回去,现在又主动送上,反正是挺尴尬,别扭句,“这回真心。”
这里说着风凉话。
墙角哭声渗人。
圆方咧咧嘴,钱也还给你,事也答应,还哭成这样干嘛?看起来不像是喜极而泣,也不像是受委屈,喜极而泣和受委屈何至于哭这般痛彻心扉。
圆方有点不懂,凑到牛有道跟前,“道爷,这女人有病吧?”
“不用管她,菜凉,快吃吧。”牛有道示意下,让他别多管闲事。
牛有道呵呵声,懒得推来推去,朝圆方抬抬下巴。
于是黑牡丹又将收据放到圆方跟前。
圆方不客气,他对金钱比较感兴趣,乐呵呵收,眉开眼笑,发现绕圈还是回到自己口袋。
黑牡丹又主动执壶为牛有道斟酒,番折腾,被虐死去活来,此时竟发现身轻松,无喜无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未曾这般身心放松过。她知道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答应帮自己,就算现在对方说不帮她,她觉得自己也不会生气,会坦然离去,那种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总之忽然感觉心安,无比心安,眼前男人刚才虽然把她给欺负顿,但却从他身上感受到种莫名安全感,这种感觉她依然说不清从何而来,就是感觉这男人很坏,但是坏实在,坏让人放心,有种让她心安人格魅力。
圆方左看看,右看看,坐下,两人你筷子,筷子,吃吃喝喝开。
对圆方来说,酒菜还不错,只是这边上直有人在哭,实在是感觉怪怪,还是头回边听人哭,边吃东西,通常都是听着小曲吃东西吧?
两人没理会黑牡丹,也没说什好听话安慰,就让她人躲在墙角哭去。
这哭,哭好阵,憋多年辛酸负面情绪宣泄出来,哭声渐渐变弱,渐至无。
坐在墙角不时抽泣两声黑牡丹擦着眼泪,最终站起来,盯着吃吃喝喝二人又气又恼,心中也在暗暗自责,干嘛当他们面哭?可是刚才莫名,她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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