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抖纸张走回二人面前,“麻烦二位代为转交给外面薛大人上报朝廷。”
二人接纸张,摊开看,看完后脸色皆剧变,曹玉儿急声道:“周大人,不至于如此!”
周守贤摆手,“押往京城审讯之后,罪责难逃,必死无疑,还易连累家小。战败自尽,尚有忠名,朝廷不至于牵连家人,否则会让朝廷将士心寒。左右是死,二位掌门不用再劝,多多保重!”伸手做个请出手势。
二人又能怎样,也知道对方选择才是明智之举。
当二人带着周守贤自罪书刚掀开帐帘走出时,身后传来“锵”声宝剑出鞘声,二人皆回头看去。
薛啸嘴唇略绷下,徐徐道:“陛下有旨,将周兄押往京城,周兄手上事交由薛某代为善后!”
周守贤看向金无光和曹玉儿,看两人神色,已经能猜到,这是要离他而去,遂问:“二位掌门,能否借步说话!”
二人相视眼,又起偏头看向薛啸,见薛啸没有反对,才微微点头。
三人又先后钻回帐篷内。
帐帘闭,周守贤对二人拱手鞠躬,“周某无能,连累真灵院和飞花阁。”
啸脑中灵光闪,忽倒吸口凉气道:“蒙山鸣!”
周守贤双拳抵在桌上,垂首泣声,“若早知是蒙山鸣,又岂会那样排兵布阵,又何至于败这惨!朝廷情报有误,误啊!”
薛啸不语,略皱眉,颇不以为然,然而周守贤已经是这个状态,某些话再说也没意义……
次日大早,趴在中军帐桌上陷入噩梦中周守贤忽从噩梦中惊醒,被帐外嘈杂动静给吵醒。
起身活动下麻木僵硬身子,快步而出,掀开帐帘看,发现帐外皆是陌生面孔,自己三千近卫军已不见踪影,换另批人马。
站在帐外薛啸也在帐帘开时看到里面周守贤动作,脸色大变,伸手疾呼:“周兄!”
周守贤带着脸决绝微笑,剑锋在脖子上抹,蓬鲜血在颈项喷出……
曹玉儿苦笑:“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大人不必自责,已经过去,还望大人体谅们苦衷,不能再护大人周全。”
周守贤自然能理解,事情到这个地步,两派不可能为帮他逃脱羁押而和朝廷作对带他逃跑之类,也只能是放弃他。
周守贤再次拱手道:“若是有可能,在方便情况下,还望二位看在相交多年情分上,代为照顾周某家小。”
金无光道:“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大人深得陛下信任,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周守贤摇头叹道:“活不成,这事肯定有人要顶罪,审查之后,只有条死路。二位稍等!”说罢走回案后,执笔急书,写份什东西,还做签押。
“什情况?”周守贤喝声。
无人应答,不会儿,薛啸领着群人来,真灵院掌门金无光、飞花阁掌门曹玉儿也在其左右。
两位掌门看向周守贤目光中,神情极为复杂。
薛啸站在周守贤跟前,与之静默相视。
周守贤似乎意识到什,惨笑道:“薛兄,朝廷是不是来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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