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无花没吭声,盯着继续走上台阶老头。
老头依然朝着屋檐下母子二人走去。
最终,黎无花不得不闪身上前
屋顶上站两个人。
个衣裳邋里邋遢老头,没有盘发髻,灰白头发后披,随便条丝带系结在后背。
还有个是同样发式面貌俊逸年轻人,身白衣如雪,皮肤白皙,神情淡淡而从容,飘逸潇洒,背着只竹筐。
两人从屋顶飘来,落在不远处,不疾不徐走来。
这边守卫立刻上来排拦住,喝问:“什人?”
之前这边已经将海如月给软禁,是不允许海如月出这大门步。
管家朱顺潸然泪下,在那脸痛苦地摇头。
“母亲!”下车辕萧天振规规矩矩拱手行礼。
海如月已不管不顾地抱住儿子,看似思儿心切喜极而泣,实则在儿子耳边低喃,“不该回来啊,你真不该回来啊!”
萧天振不知此话深意,因他不知自己病愈真相,抬头看着海如月,眼中丝怨恨神色稍瞬即逝。
袁罡:“你就不怕万洞天府倒过来以萧天振威胁你?”
“万洞天府家大业大,你觉得他们会搭上身家性命跟拼命?”牛有道睁眼斜睨向他,估摸着这位说些废话是心中不忍。
果然,袁罡:“道爷,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何况有这个把柄在手,万洞天府软肋就捏在你手上。”
牛有道反问:“猴子,你也是在道上混这多年人,道理你心里应该清楚。实力相差悬殊,是没有食言资格,旦食言,万洞天府不会再信。如今面对天玉门尚不敢轻易露面,再激怒万洞天府,今后处境可想而知。”
说到这又忍不住叹声,“猴子,那小兔崽子也不是什好东西,迟早要恩将仇报和他娘翻脸,海如月又不肯放权,母子两个迟早要自相残杀,救不他们,谁也帮不他们。你必须明白,个混乱金州对南州不利!”
两人止步,面部死板明显戴假面老头不理眼前守卫,目光盯向台阶上黎无花,发出阴沉语调,“你要拦吗?”
黎无花喉结耸动下,最终慢慢抬手,示意阻拦人马。
阻拦人马左右让开,放行。
老少又并排走过来,走到台阶下时,青年停下,老头继续登上台阶,直冲海如月母子。
这古怪情形令母子二人有些紧张,明显都看出连黎无花也忌惮此人,遂赶紧迈步上台阶屋檐下躲避。海如月问黎无花,“是谁?”
稍解思念之情,海如月牵儿子手上台阶。
就在这时,件物什嗖声破空而来,直射站在台阶上黎无花。
黎无花虚掌推,飞来物件瞬间悬停在屋檐下,定睛看,是面令牌。
看清这块令牌黎无花脸色剧变,五指抓,令牌摄入掌中,顺手垂袖掩盖,目光迅速投向物件射来方向,街道对面屋顶。
这边众人齐回头看去,海如月母子也停在台阶回头观望。
……
金州府城,数十名修士护送着辆马车入城。
路抵达刺史府大门外而停,车帘掀开,萧天振钻出来。
已等在门口海如月见,顿时发出声悲喜交加呼唤,“振儿!”
旁观黎无花缄默,目视海如月提裙子跑下台阶,没有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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