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登云忽回头看向他,“你说什?你发信给王爷?怎回事?”
“老奴只是想为大公子求个情……”羊双把之前写信给商朝宗经过讲下。
边上昊真闻听脸色略变,皱眉头,他对某些方面事情是比较敏感,悄悄瞥向邵登云反应。
邵登云脸色亦瞬间变,沉声道:“谁让你擅自向王爷求情?老夫镇守北州,在后方手握重兵,王爷在西边前线与晋国交战,你那个时候传讯给王爷,想干什?想让人误以为老夫拥兵自重、趁火打劫、要挟王爷吗?”
羊双亦惊,忙道:“老爷放心,老奴信中言明是老奴私自做主,和老爷无关!”
对邵柳儿来说,把家人都给带来,也是没办法,当年昊真哪能没得罪过人,家无依无靠话会很危险。对这家子来说,目前只有邵家最可靠,凭邵登云权势才能庇护这家子。
邵登云上下打量下,还是第次见到这个女婿。
见到这个女婿,他也冷静不少,心头浮出几分隐忧,前齐国皇帝来邵家,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愿齐国余孽不要再与这位有来往。
放下怀抱孩子,微微点头道:“不必多礼,没事就好,以后就安心住下吧。”
昊真刚起身,又有人走来,噗通跪在邵登云跟前,泣不成声,正是年迈邵三省,哽咽磕头,“老奴无能,未能照顾好大公子。”说罢嚎啕大哭。
邵登云刹那老泪纵横,当年悔不该听儿子,邵家缺吃还是缺用,干什要让女儿去走那门富贵,弯腰扶起,“起来,起来,是爹对不住你,快起来,让爹好好看看你。”
扶起女儿,父女皆泣声泪流,旁将领自觉地退下。
“没事就好,回家就好。”自己哭着邵登云却在那连连安慰女儿。
见到母亲哭,小孩也忍不住哭起来,跑来抱住母亲。
邵柳儿闻声回头,擦把泪,赶紧拉孩子,“正儿,这是你外公,快跪下拜见你外公。爹,这是女儿儿子,您外孙。”
邵登云居高临下,垂视着,神情异常复杂,儿子死讯自然是早已知晓。
邵柳儿亦黯然,她出狱后也知道,知道兄长背叛晋国,事情败露后竟服毒自尽。
不管曾经如何,毕竟落难时候,是兄长挺身而出保全他们家。历经沧桑,大起大落之后方知,亲情才是最为宝贵,如今少份亲情,想起哥哥从小对自己好,亦再次落泪。
“唉,自作孽,不可活!”邵登云仰天声长叹,面有悲意。
旁管家羊双忽哽咽道:“都怪老奴信去晚,若是早发信给王爷,王爷对晋发动攻势前与晋国事先有沟通话,大公子也许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小孩有模有样地跪下,磕头,哭着道:“正儿拜见外公。”
“乖孩子快起来。”邵登云喜极而泣,原本人丁兴旺家里手足相残,场剧变后变得冷冷清清,如今多家人,真正是高兴很,欣喜之下竟将小孩抱起来,抱着亲又亲。
邵柳儿随后又把昊真另两个儿子给喊过来,同样让拜见外公。
两个少年遵礼拜见,邵登云亦是连连叫好。
年纪不大,却已显得老气昊真最终上前,拱手拜见,“小婿昊真,拜见岳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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