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进朗显然不想继续听下去,他伸手抱住文家宁,说道:“先回去酒店好吗?”
文家宁这回没有违背他意思,他们两个在这里吵起来也并不合适,根本不需要记者,只要个路人随便拿手机拍张照片下来,他们就麻烦。
在开车回酒店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陆进朗把车窗打开,夜晚凉风很快吹散他身上酒气。他思维开始越来越清晰,然而同时也就越来越混乱,他开始不知道文家宁话到底是真还是假,他望着车窗外面有些发愣。
文家宁摇头,“不,不需要休息,跟你说过,不是柯信航,这个身体里面灵魂并不是属于他原来主人。”
他们两个认识那久,在起时间也不短,陆进朗想不到除对方突然精神失常,怎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伸手揉揉额头,说道:“文家宁已经死很久。”
文家宁开口,说出个准确时间,那是金像奖颁奖礼第二天,也是他确切死亡时间,“是那天晚上酒喝多睡不醒,再醒来时候,已经在现在身体里面。”
“这算什?”陆进朗突然有些不高兴,“玄幻故事?”
寂静深夜,陌生城市,昏暗街道。
文家宁和陆进朗把车停在路边,沉默地对视着。如果今晚不是因为谢若明那通电话,文家宁或许会跟陆进朗在酒店房间大床上做爱,结束之后他会将头靠在陆进朗肩上安静地睡去。
在上次他想要跟陆进朗坦露身份之后又过这长时间,文家宁直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草率,是不是要考虑清楚可能后果。他也会贪恋陆进朗温情,他也害怕时间冲动会对他们之间关系造成无法预计影响。
可是冲动之所以叫做冲动,本来就是无可预计。
第次险些说出口是因为时冲动,而这次仍然是时冲动,并且没有第二个电话再突然出现打断他们之间谈话。
文家宁怔怔看着他,“也想知道,可能就是吧。”
陆进朗烦躁地拉扯下衣服,他发现自己不喜欢听到这些话,他说:“你到底想要证明什?”
文家宁说道:“证明身份。醒来那天就是自己葬礼,去墓地,当时还看到你。没有撒谎,也不是在发神经,说都是真话。”
而这些真话,陆进朗却觉得自己怎都没办法接受,他说:“回去之后们就搬出去吧,搬回原来公寓也好,搬去别墅也好,反正不能继续住那套房子,你陷入妄想。”
“这不是妄想!”文家宁突然有些无力感觉,因为无论他怎解释,他爱人都不愿意相信他,他甚至抓把自己头发,竭力思考着自己还能够说些什来向陆进朗证实自己。
车窗是密闭着,陆进朗呼吸之间带着酒气,他说:“你在胡说些什?”
这句话已经说出口,文家宁当然就没有后悔余地,他于是再次、郑重其事地对陆进朗说道:“说,就是文家宁。”
陆进朗伸出手去,轻轻放在文家宁肩膀上,说:“别闹,回去休息吧。”
文家宁问他:“你是不是觉得脑袋不清醒?”
陆进朗没有否认,只是说道:“你现在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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