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微阳摇摇头，“
不知道。”
裴罄沉默地看着他。
湛微阳被看得久
，突然不好意思起来，红耳朵低下头，两只脚不安分地来回踮踮。
裴罄到最后只是说道：“快去睡觉吧，你需要好好睡
觉。”
湛微阳点点头。
湛微阳显得有些惊慌，但是又不愿意回答裴罄
问题。
裴罄微微弯下腰，让湛微阳能够平视自己，换个方法问道：“分扣完会怎
样？”
这个问题问得湛微阳愣，他圆圆眼睛显出些茫然迷惑，“扣完吗？”他重复裴罄问题。
裴罄说：“是啊，分扣完会怎样？”
湛微阳眼神闪烁着，眉头也忍不住皱起来，他说：“可能会……变成棵植物。”这不是谁告诉他答案，是脑袋里面突然钻出来想法，他甚至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要这回答。
湛微阳摇摇头。
裴罄说：“那就去洗个澡睡觉吧。”
湛微阳借着走廊灯光怔怔看裴罄脸。
裴罄继续朝自己房间走。
湛微阳突然听到脑袋里面传出来那个女人声音：“恋爱状态负面增进，扣2分。”
裴罄重新打辆车，先把陈幽幽送回家。
出租车开往陈幽幽家路上，陈幽幽坐在后排句话都不说，湛微阳在他旁边，尝试喊他名字，他也不肯搭理，看来今天是真生气。
车子到小区门口，陈幽幽下车时候，对裴罄说道：“谢谢、表哥。”
裴罄微笑道：“不必客气，快点回去休息吧。”
陈幽幽背起书包，转身朝小区里面跑。
他们两个人分开，各自回房间。
湛微阳坐在床边，把书包放在腿上，拉开拉链拿出里面
裴罄睫毛微微颤颤，他追着湛微阳问：“什植物？”
湛微阳抬起只手比到自己胸前：“这高，长绿色叶子，不会开花，长在花盆里植物。”
裴罄说：“所有植物都有名字。”
湛微阳奇怪地看他：“叫湛微阳啊。”
裴罄没有再问，他站直身体，伸手按在湛微阳肩膀上，“谁在扣你分呢？”
他已经好几天没被扣分，这时候就像是有人拿剪刀刀下去剪断脑袋里面根弦，他说：“完。”
裴罄伸手都已经摸到门把手，他停下动作，转回头看湛微阳眼，看见湛微阳表情呆滞地站在原地，像是被人给定住。
他只能松开手，走回湛微阳面前，抬起手在他眼前晃晃，问道：“什完？你别怕，陈幽幽不会爆炸，他只是形容他心情。”
湛微阳视线跟着裴罄晃动掌心上上下下，过会儿落到裴罄脸上，说：“分要扣完。”
裴罄问他：“什分要扣完？”
湛微阳趴在车窗边上，惆怅地看着他背影。
直到后来和裴罄回到家里，湛微阳情绪依然十分低落。
这时候奶奶和罗阿姨都已经各自回去房间休息，楼静悄悄，需要仔细听才能听到罗阿姨房间里传出来电视声音。
湛微阳上楼时候走在前面，书包没有正经背起来，两条背带挎在手肘上，边上楼，坠下来书包边拍着他大腿。
裴罄静静跟在他后面，两个人上去二楼，走到湛微阳房间门口时，裴罄说：“今天还有必须要完成作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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