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罄仰面看他，平静地摇头，微微笑
说：“不痒。”
湛微阳认为裴罄大概在骗他，把手伸进裴罄
T恤下摆里面，往上要去挠他胳肢窝。
这回裴罄按住他手，从自己
裴罄安静地看着他，并没有停下来。
湛微阳忍受不住，弯下腰身体朝前倾，跪在地上要往前爬。
裴罄挠挠他脚心。
湛微阳“呀”
声，忙翻个身仰面躺下来，把脚缩回去，用手抱住膝盖。
他红着脸又红着眼睛，边笑边喘着气看裴罄，说：“不玩啦。”
“谢翎是谁？”裴罄问他。
湛微阳猛地闭上嘴，用力摇头。
裴罄猜是他同学。
湛微阳坐在门口不动，把整个门都堵住。
裴罄说：“你先起来。”
裴罄去洗澡。
湛微阳回到自己房间里，过会儿又不太安心地出来，他走到卫生间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听里面水声，然后转过身背靠着门滑下来盘腿坐在地上。
等裴罄洗完澡打开门，低头就看见湛微阳背对他坐着，收回险些迈出去脚步，问他：“在干什
？”
湛微阳努力后仰着头看他：“
在等你。”
裴罄问：“等做什？”
来也没有阻止。
昨晚湛微阳在他房间睡，今天早起来急急忙忙上学，现在被子和枕头都还留在他床上。
裴罄想要收拾换洗衣服去洗澡，看到湛微阳衣摆上沾泥土，便问道：“你要先去洗澡吗？”
湛微阳摇摇头，不过很快就说：“可以跟你起洗吗？”
裴罄想也不想便说：“不可以。”
裴罄朝他伸手。
他紧张地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
结果裴罄只是将手掌摊开在他面前，他看会儿握住裴罄手，裴罄用力想将他拉起来。
湛微阳借力起身时候，故意朝前扑过去裴罄身上，把裴罄压倒在跨坐在他腿上，开始挠他痒。
挠半天，湛微阳发现裴罄没有反应，他低下头，双手按在他胸口，奇怪问道：“不痒吗？”
湛微阳不肯。
裴罄于是蹲下来，用手指轻轻戳下他后腰。
湛微阳怕痒得厉害，“哎哟”声立即整个人都缩缩。
裴罄知道他怕痒，用手指挠他腰。
这下湛微阳像被戳开开关，细痩柔软身体扭动着忍不住笑起来，他说：“别挠！”
湛微阳眼角和嘴角都在不自觉地往下垂，情绪不高模样，他说：“你是不是不高兴？”
裴罄说：“你怎会觉得不高兴？”
湛微阳手抓着自己脚，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抠脚背柔软皮肤，说：“觉得你们都不喜欢。”
裴罄没料到湛微阳会说这句话，他过几秒钟才问道：“因为不跟你起洗澡？”
湛微阳摇头，“不是，就是觉得可能惹你讨厌。今天也惹谢翎，还害陈幽幽。”
“哦。”湛微阳有点失落。
裴罄看他眼，说：“你这大，还跟谁起洗过澡吗？”
湛微阳说：“没有啊，就是想跟你起洗。早就没跟爸起洗澡。”
裴罄把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关上柜子门，神情有些严肃地对湛微阳说：“你也差不多算是成年人，应该注意跟人保持合适距离，不管对方是男，还是女。”
湛微阳怔怔看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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