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微阳站起来,说:“你要给花盆道歉。”
“什啊?”湛岫松觉得他有病。
湛微阳说:“你给花盆鞠躬,要三下,说对不起。”他神情严肃,语气也很认真。
湛岫松问:“所以你花盆是死吗?”
湛微阳说:“都裂成两半!”
裴罄看他直用手指去摸缺口,于是伸手去握住他手从花盆旁边拉开,说:“那补补可以吗?”
湛微阳带点希望,问道:“可以吗?”
裴罄说:“应该有专门补陶瓷胶,哥哥去给你买好不好?”
湛微阳连忙点头。
裴罄站起来,他双手伸进裤兜里,看着湛岫松,说:“岫松,不该给你哥哥道个歉吗?”
裴罄闻言,看眼湛岫松。
湛岫松刚被湛微光瞪,又看见裴罄看他眼神也十分严厉,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安静地站着。
裴罄语气温和,对他说:“坏们去买个新好不好?”
湛微阳盯着花盆,没有说话。
裴罄又说:“上次那个花卉市场,能买到模样。”
面个花盆,他怒道:“你发什疯?”
湛微光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蹲在地上湛微阳。
湛微阳难过极,他伸出手扶着裂开花盆,努力将它合起来,但是只要松手,花盆又会马上往两边裂开。
湛岫松说:“个花盆而已!”说完,他觉得有些底气不足,不自觉走到湛微光身边,想要寻求认同,“阳哥是不是发病?”
湛微光狠狠瞪他眼,他心里惊,不敢再说话。
湛岫松张张嘴,时间无语,按照道理说,裂成两半那也确实是死,只是他觉得去给个花盆鞠躬实在太傻,忍不住道:“那要不要点炷香啊?”
湛微阳说:“那你点啊!”
湛岫松气急:“没有!你神经病!懒得跟你说!”说完,他转身离开阳台。
湛岫松嘴唇动动,还是想要嘴硬:“陪他个花盆,可以吗?”
裴罄语气难得阴沉:“他不需要,觉得你应该给他道歉。”
湛岫松看向湛微光。
湛微光不耐地对他说道:“去道歉。”
湛岫松走到湛微阳面前,纠结下,拖着声音没什诚意地说:“阳哥,是错,你别生气,你需要话,可以陪你个花盆。”
湛微阳用手指去摸花盆裂口,说:“可是这是花盆。”他甚至没能给它想出来个好听名字,它就被人给踩成两半。
湛微光走过来,站在旁边低头看着他,说:“湛微阳,闹闹就行,罄哥说给你买个模样,你还要怎样?”
湛微阳看他眼,说:“不想跟你说话。”
湛微光感觉自己口气被堵回去。
湛微阳又看向裴罄,说:“新买就不是它。”
“湛微阳。”湛微光语气低沉,“个花盆而已,叫湛岫松赔给你就好。”
湛微阳不理他。
这时候,裴罄听到外面动静从自己房间里出来,他走到阳台上,眼便看见湛微阳那个裂开花盆,脚步稍微顿,才又继续走过去。
他走到湛微阳身边蹲下来,喊他:“阳阳?”
湛微阳转过头来看他,说:“花盆被他踩坏。”语气那悲哀,像是下刻就要哭出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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