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过
会儿，湛微阳感觉到裴罄要离开
时候，还恋恋不舍地踮起脚探着头要追过去。
“好好。”裴罄语气里带着笑，用双手固定住他肩膀，说，“别闹，去洗澡吧，洗澡该睡觉，明天你还要上课。”
湛微阳又问：“那你不要跟
起洗吗？”
裴罄摇摇头，“不跟你起洗。”
湛微阳感到很遗憾，他
裴罄本来打算先回去房间里，闻言停下脚步，也斜着身体倚靠在墙边，问他：“为什
要起洗？”
湛微阳红着脸说：“要不要再亲亲？”
裴罄问道：“还想要亲亲你吗？”
湛微阳连忙点头。
裴罄双臂抱在胸前，问：“所以阳阳很喜欢吗？”
裴罄抬手摸湛微阳额头和头发，手指从他发间扫过，然后弯腰提起放在旁饭盒，说：“回去吗？”
湛微阳愣愣地跟着他往回走，走到光线充足地方时，才能看到脸颊和嘴唇鲜艳红色。
回到家里，楼客厅里个人都没有，奶奶和罗阿姨待在各自房间里都没有出来，也许奶奶这时候已经睡，罗阿姨大概在看电视，只在进门玄关处留盏小灯。
他们各自换鞋，裴罄提着剩下饺子进去厨房，把东西放进冰箱里，再出来时候，看见湛微阳依然呆呆地站在玄关顶灯下面。
他走过去，问湛微阳：“怎？”
湛微阳对于接吻这回事理解是很有限。
他在黑暗中睁大双眼睛，感觉到裴罄嘴唇贴过来，第反应仍是在想自己该怎做。
然后他就听到裴罄贴着他嘴唇，声音沙沙地说句：“张嘴。”
湛微阳有些茫然无措却听话地张开嘴，然后他才终于知道什叫接吻。
那瞬间，湛微阳先是感觉到头皮发麻，他有些承受不，下意识想要往后躲，抬起手抓住裴罄手臂。
湛微阳说：“喜欢呀。”
裴罄问：“有多喜欢啊？”
湛微阳双圆眼睛目光清澈地看他：“那那喜欢。”
裴罄这才将手放下来，缓缓走到他面前，这回他没有再抱住湛微阳，只是微微弯下腰，将双手背在身后，又次吻住湛微阳嘴唇。
湛微阳已经懂事，他主动张开嘴，迎接这个亲吻。
湛微阳与他目光对视，脸变得更红。
裴罄说话时压低声音，像是怕惊扰到奶奶和罗阿姨，他对湛微阳说：“那们上楼去吧。”
湛微阳点点头。
二楼是片漆黑，裴罄走在前面，先开走廊上灯，然后打开卫生间门，说：“你先去洗澡。”
湛微阳贴着走廊墙边站着，双手背在身后，不安地互相抠着自己手指头，他说：“你跟起洗吗？”
可是裴罄用手按着他后颈，根本不允许他躲闪。
湛微阳于是失去挣扎力气，他抓着裴罄手臂十根手指全部都揪紧，指尖因为失血而略微泛白，他呼吸急促，胸口激烈起伏，却又没有太多活动空间，直紧紧贴在裴罄胸前。
很快，他眉梢眼角都变红，眼睛里渐渐闪烁起泪水，双腿酸软有些支撑不住身体，全靠裴罄还搂着他腰让他能够站住。
也不知道过多久，裴罄才终于松开湛微阳。
湛微阳神情呆滞地仰头看着他，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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