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幽幽说:“没什是十、八岁才能做,十、七岁就、定不能做吧。”
湛微阳疑惑道:“没有吗?”
陈幽幽仔细想想,“没、没有吧。”
湛微阳想说“喝酒呢”,想起其实他已经喝过,好像确没有什非要等到十八岁不可,为什他要坚持等到十八岁啊?那时候他已经被栽在花盆里面,想做什都做不到。
他有种奇异忽然通透感觉,深吸口气感觉到从鼻子到肺里面都是凉悠悠。
湛微阳有些生气:“上次跟你说,要变成棵树。”
“哦——”陈幽幽拖长声音,先啃掉大块肉咽下去,才不急不慢地说,“不、不会。”
湛微阳说:“你都不记得跟你说过话。”
陈幽幽说道:“你、说那些乱、乱七八糟,谁记得住?”
湛微阳便直有些不高兴,直到吃完饭,两个人挤在起回去教室时候,陈幽幽突然想起来,问他:“十八岁要、做什?”
湛微阳说:“也不想上。”
他时间已经不多,可他还要留在学校里上晚自习,不能回去跟裴罄待在起,他很不开心。
小时候他不开心时候会闷闷地发脾气,湛微光就对他说,等他长大会有更多不开心事情,发脾气是没用。
现在他开始逐渐体会到。其实认真想想,也不是长大不开心事情变得多,而是长大更容易对许多事情感到不开心,如果不用长大就好。
想到这里,湛微阳突然想起另外件重要事情,他手里捏着筷子,撞在餐盘边缘,抬起头来说:“不行。”
对于陈幽幽说自己是神经病这件事情,湛微阳十分不高兴,他还直以为陈幽幽是这个世界最解他人呢。
天气越来越冷啦,湛微阳分也越扣越多,他有时候恍恍惚惚,也不记得昨天晚上有没有扣他分,更是算不清自己被扣多少分。
总觉得那天好像越来越近。
临近期中考试前两个星期,班主任要求所有学生都必须留在学校上晚自习。
因为要上晚自习,湛微阳下午下课就没有回去,晚饭也留在学校食堂吃。
陈幽幽觉得他表情奇怪,说:“你、怪怪。”
湛微阳说
问完,他直没有听到湛微阳回答,转过头去看他,见到他没什精神样子。
他用手肘撞下湛微阳:“说啊。”
湛微阳说:“不能说,反正也等不到。”
陈幽幽想想,对他说:“那、就直接去、做。”
湛微阳转头看向他。
陈幽幽正在啃鸡腿,嘴巴上油光光,莫名其妙看他。
湛微阳紧张地说道:“忘件事。”
陈幽幽神情疑惑,垂下眼看看鸡腿,边继续啃边含糊不清地问他:“什?”
湛微阳说:“怕等不到十八岁。”
陈幽幽奇怪道:“什?你、会死吗?”
那天下午时突然刮起风,秋天气温飘飘忽忽地往下降着,明明中午还能见到些太阳,到下午前往食堂吃饭路上,就冷得群孩子们瑟瑟发抖。
湛微阳和陈幽幽挤在起朝食堂走去。
陈幽幽小声抱怨:“怎、怎突然就、冷?”
湛微阳说:“不知道嘛。”
吃饭时候,陈幽幽说:“太冷,、不想上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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