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阳用左手十分不方便，可是徐佳从头到尾好像都没注意到过。
只有方渐远偶尔看
眼余海阳拿筷子
笨拙姿势，然后冷淡地垂下视线，自己吃东西。
方妈妈本来想要叫方渐远去拿啤酒，后来被余海阳给劝下来
，她自己手术之后身体都没痊愈，余海阳手又受伤，剩下徐佳和方渐远，这酒也喝不起来。
“唉——”方妈妈叹气，“看看，都要走，连酒都不能陪你喝杯。”
余海阳笑着说道：“以后还有机会。”
方妈妈闻言笑笑，没说什
，在她听来这些都不过是客套话，即便是亲戚朋友，住得远年也未必见得两面，更何况不过是短时间租客而已。
方渐远手里拿着筷子，看起来直在吃东西，但是每筷子不过夹很少菜，面无表情地送进嘴里。
余海阳右手还裹厚厚纱布，若是拆开眼便能看出来那是咬伤，所以不到痊愈他怕是不敢拆，他用左手拿筷子，笨拙地给方渐远夹块鱼肉。
方渐远看也不看他，把那块鱼肉留在碗里不愿意碰。
方妈妈说：“不过小远马上开学，也要回去崇丰。”
余海阳和徐佳两个人在厨房里帮着方妈妈起做这顿晚饭。
方渐远坐在杂货铺里，随意拿本书做题，他必须给自己找点什事情做，才能够从胡思乱想中暂时抽离出来。
直到吃饭时间，方渐远还是没有动。
余海阳从厨房那边过来喊他：“小远，吃饭。”
方渐远放下笔，从柜台后面绕出来去关店门。
吃完饭，徐佳帮着方妈妈起收拾桌子和洗碗。
方渐远在通往二楼楼梯上被余海阳拦下来。
楼梯间灯没有开，借着从窗户外面照进来远处灯光，余海阳对方渐远说：“小远，
要走。”
方渐远突然就回想起那个晚上，余海阳帮他把风扇从楼搬到楼上，在这个地方，他对他说：“宝贝生气都是错。”
眼泪瞬间涌满眼眶。
余海阳说道：“等会儿把家电话号码留给小远，他学校有什事都可以给打电话。”
徐佳跟方家母子都不熟悉，她话不多，安静地吃着东西。
方妈妈害怕冷落她，对余海阳说：“小余，给你老婆夹菜啊，你们千万别跟客气。”
余海阳给徐佳夹筷子青笋肉片。
徐佳说：“不吃青笋。”她把碗里青笋又夹出来，放进余海阳碗里，之后也没有再管余海阳，自己边吃菜，边在方妈妈攀谈下，跟她闲聊起家里情况。
余海阳走到他身边帮他，去拉木头门板时候碰到方渐远手，他立即便把手收回去，和余海阳保持着距离。
方渐远没有说话，神情也是冷漠。
回去厨房里，四个人围着方桌坐下来吃晚饭。
方妈妈有些感慨，“唉，小余你这没住多久，竟然就要走。”
余海阳说道：“工作调动，也是没办法事情，回去崇丰离这里也不远，可以经常来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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