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他在卫生间对着大镜子戴耳钉,可是好会儿耳针都没有戳进耳洞里,种莫名焦躁笼罩着他,他突然抓着耳钉重重摔到镜子上。
金属耳钉在镜子上弹下,掉在卫生间地面角落里。
夏星程双手撑在洗手台,大口地呼吸来平复
不得不说,在这个拍摄过程中,杨悠明比何征给他帮助更大。
夏星程过去总是说杨悠明是他偶像,他看杨悠明很多电影,崇拜着他敬仰着他,但是只有真正与他拍对手戏时候,他才知道杨悠明究竟是个多不起演员。
不管在什样情况下,杨悠明都能够以极为专业态度很快进入角色,他几乎不笑场,尊重与他演对手戏演员,而且能够带着对方入戏。
这让夏星程在拍摄过程中,无数次混淆虚拟与现实,最难受是有场戏,他在杨悠明怀里哭,直到导演都喊“cut”,他却怎都止不住眼泪,他走不出来。
然后那时候杨悠明就直抱着他没有松手,感觉到他哭得没有力气,便干脆坐在地上,让他靠在他怀里,只手搂着他后背,只手反复抚摸他头发。
对于那个脱离剧本吻,何征到后来也没有表示什,可是夏星程感觉到他不是很高兴。这不是何征惯常风格,不管演员采取什表演方式,只要是合乎情理,他更多时候都会鼓励和赞扬。
那天晚上,何征去找杨悠明。
夏星程当时刚从洗澡出来,手里拿着条毛巾擦脸上水,然后他听到走廊外面传来何征说话声音,与何征对话人正是杨悠明。
他停下动作,站在靠近门地方仔细听,可是很快何征就跟着杨悠明进去他房间,房门关上之后夏星程便什都听不到。
他有些不太好感觉。
直到夏星程自己都哭不出来,他抬起头用红肿双眼看杨悠明,杨悠明笑笑,对他说:“没事。”
夏星程突然就觉得很安心,那瞬间他感觉到杨悠明就是杨悠明,而他也不是方渐远,他可以松手放开那些悲伤情绪。
可是在那之后没过多久,杨悠明戏份就杀青。
杀青当天,杨悠明在酒店自助餐厅请整个剧组吃晚饭,而他时间安排得也很紧张,吃完饭就要直接坐车去机场,连个晚上都不舍得多待。
晚餐开始之前,夏星程回到房间里洗澡换衣服,他认真吹头发,把杨悠明送他项链找出来戴上,又取出对星形耳钉,看起来刚好和杨悠明送他项链很搭配。
回到床边坐下来,夏星程把毛巾搭在头顶,抬起双手按住脸,他知道自己心里有很多很复杂情绪,根本没有办法理出条清晰思路来,可是与此同时,又有个明确答案呼之欲出,他却不敢碰触也不能承认。
这个电影拍到现在实在让他太难受。
然而更难受还在后面。
因为切以杨悠明档期优先,所以在镇上外景戏结束之后,剧组便赶赴临近县城拍摄整部电影结局。
这对夏星程调整情绪能力要求非常高,他没有心情来处理那个意外亲吻,也没有时间再去回味那几天和杨悠明之间若有似无点点情愫,他必须尽快回到已经受过伤害方渐远状态里,继续把电影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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