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渐远语气挺平静,他看着余海阳,说:“交个男朋友,已经分手,然后前两天他来找,说他得艾滋病。”
余海阳脸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抓着方渐远双手,问道:“什时候事?”
方渐远没有听明白,“什什时候事?”
余海阳嗓子里仿佛卡着血般又干又痛,他说:“他什时候染上?你什时候跟他——”
“他说他不知道;跟他只做过两次,最后次是十月十多号时候,”方渐远平静得仿佛在说别人故事。
那个同事奇怪地看眼方渐远,点点头便独自下楼。
余海阳放慢脚步走到方渐远身边,他问道:“小远,你怎来?”
仍然是不断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余海阳看着方渐远,顾不得旁人目光,伸手抓住方渐远手臂。
方渐远小声说:“可以陪会儿吗?”
余海阳拉着他朝楼上走,“跟来。”
方渐远接受邱振,不是因为别什原因,只是他急需要棵救命稻草把他从无望感情深渊里拉出来,而邱振自愿成为他这棵救命稻草。
只是两人真正在起时间不长便分开。提分手人还是邱振,分手原因是他觉得方渐远性格太沉闷。个人长得再好看,看得久也就不过如此。
邱振提分手时候正是寒假之前,方渐远平静地接受,他不觉得太难过,也不感到生气,那时候他正在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脑袋里想是邱振如果再不走话,他怕是要错过这趟车出发时间。
等到寒假结束,方渐远回来学校时候,邱振又来宿舍找他,这回邱振苍白着张脸,告诉他个可怕消息。
余海阳回到市里厂区上班,厂区有栋宿舍,给厂里员工提供住宿,余海阳每天中午都会去宿舍睡午觉。
余海阳紧紧抓着他手,“他没有戴套?”
方渐远被他抓得痛,皱起眉头退后步要把自己手抽出来。
余海阳连忙放轻动作,说:“对不起,小远。”
方渐远才说道:“最后那次
余海阳带着方渐远回去他宿舍,他宿舍有四张床,但是他们进去时候里面个人都没有。
房门关上,余海阳就紧紧抱住方渐远。
方渐远没有挣扎,他把脸埋在余海阳肩上,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任由余海阳抱着他。
过好会儿,他说:“可能得艾滋病。”
余海阳身体猛然间变得僵硬,他缓缓松开方渐远,抬手将他脸上围巾稍微拉下来些,看他苍白嘴唇,问道:“你说什?”
这天中午,他睡午觉起来,穿上夹棉外套与同事起从宿舍房间走出来,他们边说话边下楼梯,就在楼梯拐角地方,余海阳看见个熟悉身影站在那里。
来找他人是方渐远,穿着厚厚羽绒服,脖子上围巾遮住尖尖下巴,只露出刘海下面双略显黯淡漂亮眼睛。
这时候正是许多人睡午觉起床去上班时间,不断有人从方渐远身边经过下楼梯,因为他是张陌生脸孔,所以都会看他两眼。
方渐远抬起头看见余海阳,眼睛轻轻眨两下,没有说话。
余海阳对身边同事说道:“你去帮请个假,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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