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程已经把钥匙都拿
杨悠明闻言轻轻笑
笑，他实在抵挡不住夏妈妈
热情，还是让她把包子放进自己碗里。
这时，夏二叔看到夏星程走过来，连忙说道：“星程起来，快来吃早饭吧。”
夏星程看杨悠明
眼，刚好杨悠明也在看他，他于是走到杨悠明身边坐下来。
杨悠明便把碗里包子夹给他，“你吃吧。”
夏星程点点头。
“是啊，”杨悠明用温和语气说道，“已经过大年三十，
总不能在你家直住到正月十五吧？”
“随便你，”夏星程不说话，他就是觉得深深疲惫，他已经分不清是现实生活给他带来疲惫，还是直追逐着杨悠明给他带来疲惫。
他不懂他恋爱为什
要谈得那痛苦。
他在黑暗中沉默地睁着眼睛到深夜，几乎以为要彻夜失眠，结果后来还是陷入沉睡，然后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夏星程醒来时候发现天已经亮，房间里只有他个人，杨悠明昨晚睡小床上面被子整整齐齐叠着，杨悠明放在房间角落箱子也不见。
只开盏小台灯，勉强照亮整个房间。
杨悠明去洗澡时候，夏星程坐在床边，伸手摸到床上干涸痕迹。他觉得就像是场梦样，只是不知道昨晚甜蜜是梦境，还是今天残酷才是梦境。
后来，夏星程盘腿坐在床上，用湿毛巾用力擦床单。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擦干净，床单浸湿大块，却还在机械地反复地擦着。
床单上浸湿范围越来越大，杨悠明坐下来抓住他手，说道：“你继续下去，今晚就没地方睡。”
夏星程挥开他手，转开头说道：“擦干净点，免得被爸妈发现。”
等他们吃完早饭，夏叶和方颖夫妻两个才带着两个小孩子下楼。
夏星程向夏叶要车钥匙，要自己开车送杨悠明去机场。
夏叶把钥匙给他时候有些迟疑，“你行不行啊？还是等会儿去吧。”
夏星程说：“你还没吃早饭。而且等会儿爸妈他们想去庙里烧香，你带着叮叮咚咚陪他们起去吧。”
夏叶说：“怕你不熟悉路。”
那瞬间夏星程产生种被抛弃感觉，心都凉大半。他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去卫生间洗漱，他睡衣衣领垮下来露出半边锁骨，刷牙时候他照镜子，又看到锁骨上面那里齿印，即使过去天还是清晰可见。他叹口气，把衣服拉起来点，眼不见心不烦。
等夏星程换好衣服下去楼，却发现杨悠明根本没走，他行李箱就靠在客厅门边，人正坐在饭厅里，边吃早饭边跟夏星程父母还有二叔二婶聊天。
不知道他说什，四位老人都被逗笑，尤其是夏妈妈，站起来要再往杨悠明碗里夹个包子。
杨悠明连忙说道：“够够，吃不下。”
夏妈妈说：“年轻小伙子哪里吃不下？”
“不会发现，”杨悠明对他说。
然后两个人都没说话，直到在床上睡下来。
夏星程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半张脸，说：“你飞机票买吗？”
杨悠明安静地躺着，回答他说：“吃完晚饭就叫李芸帮订。”
夏星程翻个身，面对着他方向，“你跟出去之前就打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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