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颀桓接个朋友电话,挂掉后便见沈屿晗痴痴看着窗外行人出神,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
单颀桓伸手捏捏他脸颊长起来点肉:“看什呢?”
沈屿晗被他这闹,打断他回忆,抓住他老公手:“做甚?”不小心就带出他们齐国语调。
“讲什方言。”单颀桓觉得还挺好听,有几分苏杭那边软腔软调。
“们老家方言,你肯定没听过。”沈屿晗赶紧说回字正腔圆普通话,“你打完电话?”
遇到不懂,沈屿晗已学会先记在心里然后回头再问西瑞,现在最重要还是把自己五脏庙祭好。
车子驶入条充满生活气息街道,沈屿晗还是头回在夜里来到这种人流多,坐在车内都感觉到跟路人只有臂之距地方,车道两旁是鳞次栉比商铺,有卖蛋糕,卖水果,卖烤鸭,看得人直流口水。
有店铺门前空空如也,没有什顾客,有店铺却排起长长队伍,顾客都很遵守规矩,还有不少路人上前瞧,看到长长队伍后带着惋惜之情离开。
行人道上树下还摆放着很多两轮车,有人用手机扫扫就能用,有人则将车往那放就走,完全不怕车子被偷窃,现代人自觉性可真好,他猜这便是他大哥曾跟他提起那般盛世。
那日,沈屿晗给他送套亲手缝制夏衣,遇到他大哥在院中独酌,他讲:“《礼记》有曰: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备注1]你何时能见到这般盛世之景,而非日日听那些臭老头知乎者也,若有生之年能见上见,死也瞑目。”
“嗯,下车吧。”单颀桓想告诉他是自己朋友,但是考虑到沈屿晗手机直很安静,联系人极少,知道他没几个真心实意对他朋友。在他调查报告中,沈屿晗狐朋狗友众多,家中出事后,连个陪在他身边安慰人都没有,有点凄惨,沈屿晗现在要做就是重新交朋友。
李叔将车子停下来,路上车实在是太多太拥挤,动不动。
距离单颀桓要去馄饨店只有几百米距离,单颀桓决定带沈屿晗下车走过去,两人便下车。
行人虽多,店铺也不少,但是街道地面很干净,前方拥挤路口还有交通在执勤。
沈屿晗对这个世界穿制服警察颇有好感,路过
沈屿晗当然也很迷茫,便好奇问他:“大哥,真会有如此盛世吗?”
他大哥说:“也许咱们有生之年是见不着,但你子孙,子子孙孙或许能等到那天,也许要上百年,也可能要上千年。”
大哥向是严谨之人,那日会与他说这些话,是有几分惆怅和郁郁寡欢之意,或许是意难平吧,他们齐国连年跟别国打仗,朝堂上又分成好几派,委实令他们干实事年轻人郁郁不得志。
而现在,他大哥没见着这盛世,他却见着。
或许与他大哥那些话还有点点小小差别,但却也是太平盛世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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