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亲传系则彻底哑火,连派系中练气低阶最强者都被景岳收拾,谁还敢来招惹他?
但景岳知道,这件事不会就此结束。
山中不知岁月,尤其在寒云宗。
这里不见四季流转,
人群中议论声不绝于耳,众弟子看着景山无视修为强悍,脑子里不禁想到那个人人敬畏名字——秦燕支。
不,还是不样,但已足够震撼。
而穆枫却什也听不见,他眼中只剩下那道惊天夺目紫色剑光,好似烟霞长空,美得摄魂夺魄,不但夺走他剑,也夺走他直以来自信和坚定。
那刻,他清楚地知道,有什东西碎。
讲师脸色铁青,他找不出继续为难景山借口,只得草草说几句便散课。
他心里大急,脸上血色褪尽。
忽然,道紫光划过眼前,只听声脆响,他剑被斩落在地,裂成数段。
然后,他与剑彻底失去联系。
“噗——”
穆枫口喷鲜血,捂着胸口,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景岳很生气。
从龙日天试图为难他时,他就窝着火,这些人谁不是资质上佳,原本大道可期,可却在派系斗争下偏离方向,甚至扭曲心性,把精力虚耗在无谓事上。
因此,他故意戏耍对方。
他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可那些人还不知进退,如此不择手段与魔门何异?或许,寒云宗里很多人,早就入魔。
既然如此,他不会再留情面。
等景岳回来,余小宝激动地冲上前,结结巴巴道:“阿景,你你你真是太厉害!”
他注意到其余人都朝他们看来,双双眼中有好奇、戒备和羡慕,不知为何就生出种莫名自豪,于是故意提高嗓门,“你是怎做到?”
景岳:“心修炼啊。”
余小宝愣,尽管景山说过好几次类似话,可从没像今天样,让他听进心里,瞬间有些茫然。
那天以后,景岳和舍友们更亲近许多。如果说之前余小宝和诗年对他善意带着客套,那现在似乎又撤掉层屏障。就连梁远都稍稍卸下对他防备,虽很少主动理他,但偶尔会和他交流。
从开始到结束,共只用不到半柱香时间,他已败涂地。
“阿、阿景他……打败穆枫?!”余小宝惊诧地握住诗年手,连舌头都在打结。
诗年也怔住,甚至忘记抽回手,瞪大眼睛盯着前方。
许久,梁远才勉强挽尊道:“都只用基础剑法啊,又没有使用法术,不能算真正实力吧?否则,景山哪里是对手?”
但他心里很清楚,两人修为差距本该直接定下胜负。他自己也是练气三重,和穆枫拼剑根本撑不过十招,但穆枫在景山手中,却也没能撑过十招。
穆枫不像龙日天,他更理智,也更谨慎。在见过景山强悍后,没有托大地说要让对方三招。
比试开始,他手中长剑已疾射而出。
然而,他对手仿佛变个人。
这次,景岳毫无保留,招式更为狠辣,每招都蕴含着无穷变化,让穆枫根本猜不着他意图。
穆枫只觉得不论自己怎样调节剑招,都完全被对方所掌控,天上地下哪哪都是景山陷阱!他手指掐诀,想要召回长剑,可那柄陪伴他多年剑却只是颤颤,根本逃不脱对方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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