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擦着眼泪道:“这些年,们从未停止过找你,但直都没有消息。若不是侯府中位老人偶然见你,觉得你与有六七分相像,们还以为……”
景岳:“只是像而已,世上相似人何其多?”
沈氏急道:“侯爷已查过,你确确是们儿子。那贱妇当年抱走你,却并未回老家,而是躲在南方座小村,期间偶然遇到因为战乱而逃到邻村亲人,只是贱妇做贼心虚,和亲人少有往来。”
“儿,你右耳有颗红痣,与娘模样,再说母子连心,十月怀胎生你,又怎会错认?”
景岳脑子里乱糟糟,下子闪过记忆中娘亲摔坏脸,下子又闪过杨大善人被铡刀砍下头,鬼使神差地唤句:“母亲……”
起初,她对那位奶娘很满意,对方温柔和善,且是真心疼爱她儿。
可某天,奶娘告假说要回家趟,等她再回来时便有些精神恍惚,开始大家并未放在心上,但就在当天夜里,奶娘竟和小少爷块儿失踪。
景家自然乱成团,他们忙找去奶娘家中,得知奶娘丈夫欠巨额赌债,本想卖婆娘,但婆娘在官家人里当差,他怕惹事,于是情急之下卖刚出生不久儿子,此时已不知躲哪儿去。
至于奶娘,她昨日走后便再没回过村子。
陪景家起来衙门中人推测,奶娘得知噩耗大受刺激,回到景家见小少爷,移情之下竟想要将孩子占为己有,于是做下如此胆大包天恶事。
但景岳只是个商人,即便再有钱,也是魏国里地位最低那类人,永远都是有权者刀俎下鱼肉。
景岳不甘心,不认命。
他私下做许多事,见许多人,像只盯上猎物野兽那般耐心等待着,等待个能让他得偿所愿机会。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机会竟会以这样方式到来。
某日,茶楼中迎来位贵客。
沈氏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景岳痛哭不止,“儿!这些年苦你,都
而剿匪途中收到来信景文也匆匆赶回家中,,bao怒他让衙门查出奶娘祖籍,他要亲自去找人。
可不等他动身,魏国却爆发七王之乱。
这场大仗打整整六年,景文也因在平乱中立下大功,获封武侯。
等朝中稳定下来,他便去奶娘老家,却得知战乱波及村子,村人都被乱军屠杀殆尽。
唯线索断,茫茫人海中,要找个人又何其艰难?何况,对方很可能已不在人世。
对方是武侯府侯夫人,她找到景岳,告诉他,他是武侯府失踪多年少爷,而自己就是他亲娘。
侯夫人沈氏哭得妆容全毁,形象全无,她愧疚得恨不能对景岳跪下,凄声诉说着那场意外发生后,她是如何痛苦自责,椎心泣血。
原来十九年前武侯爷景文还只是个七品佥事,由于他所在地界匪患频发,景文常年在外剿匪,很少归家,以至于家中大小事务都得夫人操持。
或许是因为劳心太多,沈氏生产时竟遇上难产,虽然顺利诞下男婴,但她却大病场,且今后再不能有孕。
沈氏大受打击,可当她见到自己亲子,顿觉心中所有遗憾都被抚平。只是那会儿她病得很重,不能好生照料儿子,只得从外头请个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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