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鸡”沐浴着夕阳余晖返回道观,入目景色都被勾勒成温馨暖金色,让人不自觉松快下来。
可还没进观门,就见桂生急跑而来,哭喊道:“掌门!吴哥哥被衙门里人捉住!说、说他偷盗,要鞭笞百再砍掉双手,呜呜……”
景岳惊道:“怎回事?你别急,慢慢说。”
桂生哭哭啼啼地将事情经过道来。
原来今日吴仲春准备下山采买,桂生也想跟着去,两人便块儿进县城。
秦燕支随着景岳节奏,剑又剑,反反复复,不觉枯燥,不知疲惫。
等到夕阳照石头,将天幕染成胭脂色,景岳终于收剑。
秦燕支此刻只着里衣,已累得满头大汗,呼呼喘气,正仰着白里透红小脸等景岳为他擦汗。
与此同时,蓝凤也摇摇晃晃地从悬崖底下飞上来,大言不惭道:“等叽叽化形,这点小风算什,叽叽咳嗽声,它们都要停下来。”
景岳:“哦。”
东峰陡峭,山顶仅可容三人合站。
四面都是悬崖,崖边悬挂着根根冰凌,地面湿滑,天空飞雪昏蒙,每隔半个时辰,还有罡风从崖底吹来,风力极强,似要将风所笼罩切都撕成碎片。
尽管条件恶劣,但景岳发现此地十分适宜练剑。在罡风下,每招式都要比平时多用上七八分力,狭窄空间也迫使人对剑式控制更稳、更细致,否则动作稍有变形,就有可能抵挡不罡风侵袭,或是不慎摔倒,或是跌落山崖。
景岳第次带秦燕支上来时,后者差点儿就被风卷下去,好在及时被拉回来。
但秦燕支没有落下恐惧阴影,他从开始根本站不起来,到如今能够稳稳立在风中,只用二十来日,对比至今还时常被风卷走叽叽,实在是值得骄傲。
他们在县城里正好遇上有人接亲,新郎身红衣骑在马背上
蓝凤:“……”伐开心!
景岳蹲下身道:“闭眼。”
秦燕支紧紧闭上黑曜石般眼睛,纤长睫毛在眼下打出片阴影,景岳在他脸上胡乱抹,道:“行。”
他又帮小燕支穿好外袍,将对方抱起来。每日下山,景岳都会抱着秦燕支走,因为练剑天下来,秦燕支手脚都在发抖。
总之,景岳自认是个负责任奶爸。
至于蓝凤,景岳连捞把都懒得,反正等罡风停它也能自己飞回来。
景岳将他曾经从秦燕支那里所学,又教给小秦燕支,告诉他何为剑,要如何认识剑,如何对待剑。他始终记得,秦燕支曾说自己领悟道剑前心修炼剑七式,景岳剑道天赋不比对方,不敢乱教,索性让小秦燕支照着练。
此时,他双手握把和秦燕支模样木剑,双腿前后分开约莫尺距离,腰板挺直,曲肘举剑,道:“劈剑,眼要直视目标,劲力从腰部起,经大臂贯至小臂,再通过手腕,传至剑柄、剑尖。手臂要由曲而伸,从上往下直线运力,剑尖指向同个方向,直取对手。”
秦燕支模仿景岳动作,顶着罡风试几次,矮矮身体有些重心不稳,但还是艰难地劈出剑。
他心中欢喜,只觉得这个动作让他每个毛孔都在兴奋,而习剑过程,就像在点点找回自己过程,似乎本来就属于他身体部分,让他感觉亲切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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