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支就是忘,虽然早有猜测,但其中疑点颇多,在没有真正确认那天,他可以当做不存在,可以把秦燕支完全看做另个人。
可如今……那他们之间又如何相处?他
前方忽然传来喧闹声,群孩子追打着个身形矮小乞丐跑到树下。
乞丐不慎跌倒,孩子们立刻围上来,但还没等他们出拳,就见名身着道袍青年挤入他们中间,将乞丐护在怀里。
孩子们见有成年人出来阻止,顿时哄而散,笑闹着跑走。
景岳低头看着怀里人,却只能看见对方漆黑发顶,上头占满尘土和干草屑。
他能感觉到对方很消瘦,肩骨硌在他胸口都抵得他微微发疼。
和前生不同,这次,幻境里种种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真只是幻境?还是过去?亦或是本方世界投影?景岳想不明白,最终摇摇头。
当他准备踩上第二朵花时,却忽然顿住。
他想起来婴儿面善来自哪里,尽管五官还很稚嫩,但依旧有些秦燕支影子。
多年前猜测再次浮上心头,景岳复杂地看向不远处秦燕支,而后微微垂眸,步跨上忘尘花。
狼习性,知道它们会回到巢穴中,凭着厮杀决出新头狼,但今夜它们不会再出现。
又等会儿,他重新爬回悬崖,整个人脱力般地仰躺在地上急喘,而天边雷不知何时已远去,雨水也变得温柔。
当景岳再次回到树洞附近,并没有听见婴儿啼哭声,他心中紧,匆匆跑到树洞边,却见婴儿还好端端地躺在里头。
景岳大松口气,将婴儿抱出来,对方黑黝黝眸子还蒙着层水雾,眼角犹有泪痕,但此时见他,又“咯咯”笑起来。
婴儿就像知道刚才不该大声啼哭引来危险,也知道如今危险远离,所以笑。
景岳心中涩,当年他捡到忘时,忘已经被这群小孩子揍得半晕过去,张布满疤痕脸上糊着血迹,被景岳抱住时,眼睛里满是冷漠与警惕。
但此刻,对方只是垂着头,甚至还轻轻靠着他,似乎对他很信任?
景岳深吸口气,将小乞丐脸抬起来。
随即,他见到张脏兮兮但熟悉轮廓,和飞花山上小秦燕支,模样。
悬多年心终于落到实处,有几分意外,但终究在意料之中,景岳怅然同时,更有几分不知所措。
这回,他出现在座喧闹城镇。
周围是来往行人,以及挑着扁担沿街叫卖小贩,切似乎与别城镇没什不同,直到景岳看见前方株歪脖子古榕树。
树很大,密集树须垂落在地,像老者胡须。树冠上还挂着根红绸,绸带随着微风起舞,为眼前景象注入股另类生气。
景岳记得这里,且永不会忘。
万多年前,他就是在这棵树下,带走幼年时忘。
景岳伸手戳戳他软嫩脸蛋,随即愣,他手指不知何时划破,竟在婴儿脸上留下指血印。
这时,又是阵天旋地转——他回到现实。
前方不远处,朵紫色花于虚空中缓缓浮现,就像盛开在幽冥中。
景岳下意识看看四周,所有人都各自站在朵忘尘花上,他们动不动,像是在入定。
景岳收回视线,回想着刚刚发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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