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手挥,“带走。”
几名手下拦住想要追上去老汉,另有两人架着姑娘胳膊将她拖走。
女子哭声越来越远,些原本躲起来百姓见青年走远,也大着胆子议论,“王老汉家闺女真可怜,那位陈公子都有七个小妾,听说他素来喜新厌旧,陈家那位正房脾气不好,又奈何不得陈公子,没事就拿失宠小妾出气,已经弄死好几个……”
“可怜啥啊,她若好好地待在家里头,能被陈家人瞧见?谁要她抛头露面?说不定她就是故意,如今只是演场贞洁烈女戏!”
“你这话说,王家闺女贯孝顺,她娘走,她爹又病成这样子,她若不出去找活计,他们家如何生活?”
忘脸色很难看,更有些不知所措,却见道人又回过头,对他招招手,“走啊,莫非还要抱你吗?”
忘挣扎半晌,最终不甘不愿地站起来,跟上去。
前世,景岳为让忘开阔心境,并没有直接带他回寒云宗,而是陪着他在凡人界走十年,三个徒弟,就属忘最让他费心。
这次,他当然也是用同样法子,他想让忘知道,这个世界并非只有黑暗和痛苦,想让忘从困住自己囚牢中走出来,否则谈什修炼?修也只怕修成个魔。
景岳不知自己何时会从幻境里离开,但至少他在时候,会竭尽全力帮助忘。
倍,那些陈年旧伤也不再痛,他心里正困惑,忽然,唇角上有柔软触感。
忘愣愣看着道人拿帕子为他轻轻擦拭,等他反应过来想推开道人,可双手却不听使唤般,始终没有动。
当天夜里,忘睡在破庙,和道人起。
忘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原本还打算趁夜逃走,可他就像被催眠似,前所未有好梦,觉睡到天亮。
等他醒来,感受到细碎阳光抚过他脸,忘怔怔,下意识去找道人,但庙里只剩他个。
“哼,谁让王老汉没用。”
“他能如何,那
他们连走十日,从座城走到另座城,期间,景岳偶尔也会做做善事,然后带着忘等待结果。他善举有时会得到对方真诚地感激,有时却只换来别人表面恭维,背后不屑。
对此,景岳从来不说什,他想让忘自己体会。
但这十天里,忘没跟他说过句话,就像个哑巴。
这天,他们来到座城,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忽听前方传来吵闹声。
景岳带着忘走过去,就见个衣着富贵青年,指使他手下抓着个十四五岁姑娘。那姑娘生得颇为秀丽,但此时却痛哭连连,姑娘父亲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青年却冷冷道:“你女儿跟回陈家,虽是做小,但日后吃香喝辣,总比跟着你受苦受累好。”
心里有刹那惶恐,但又很快化为怨恨——果然,他又被丢下。
突然,有人声音响起,“醒?那就跟走吧。”
忘猛地抬头,就见道人正站在庙门外,由于逆着光,道人身体轮廓仿佛描上层金边,就像圣人。
但忘没有反应,他为自己刚刚那刹惶恐和软弱感到愤怒,负气地想,你是谁,为何要跟你走呢?
下刻,他就见道人转身走,根本没等他,好像先头那句“跟走”只是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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