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岳看着阿无毫无阴霾笑容,就像最纯粹最热烈大日光芒,心里愧疚更盛。
他终究会离开洪流境,并不能永远做师尊徒弟,并不能完整接受师尊传承。而师尊每次帮他,其实都是在助他加速离开此地,其实都是在催化分别。
但他必须走。
但他什都不能说。
手上突然传来暖意,景岳偏头,就见秦燕支对他安抚笑。
亲热之事都能叫秦燕支装得本正经,景岳心中好笑,半真半假道:“有点儿怪吧……”
话音落,唇上再次变得湿热滚烫,秦燕支气息与他唇齿交融,只有靠近才知道,秦燕支根本不是什高岭之花,反而热得像团火,灼烧着他理智,掳夺着他呼吸。
半晕半醉间,景岳想起当他确信秦燕支便是忘转世时,还担心会给秦燕支造成心理上负担。
现在看来……负担?呵呵,不存在……
此后数日,他们也并未离开天紫殿,景岳与秦燕支找遍天紫殿中各种记载,始终未能找到除灭魔胎之法。
景岳:“从忘尘花幻境出来时……”
他将自己在忘尘花中经历说,对秦燕支道:“对不住,让你伤心,也是被迫。”
秦燕支摇摇头,“当时没有记忆,所以觉得苦;如今想来,有你陪着走过幻境中十余年,是有多幸运?”
景岳愣,忍不住笑。
秦燕支:“可你为何当时不说?”
忘,又不完全是忘。
景岳能从秦燕支身上看到忘影子,但景岳知道,对自己而言,他们终究不同。
“嗝~”蓝凤吸饱喝足仍抱着秦燕支手指不放,被景岳拎起来,直接推开窗户扔出去。
等关上窗,他就听秦燕支问道:“相信吗?”
景岳:“没有不信。”
或许秦燕支猜中他心思,或许只是担心他,但在陷入情绪低谷时有这样人陪伴,景岳内心不自觉柔软,更觉悸动。
他对秦燕支回个笑,心情好写,并暗暗做下决定,有生之年,他定要修补好残缺沧澜剑法,让十宇沧溟大法能够直传承。
此后数日,他们路往东。
而就在他们离开第十八天,天紫殿来位中年美妇。
妇人同样是乘轿辇而来,可轿辇却是飞辇,由十
阿无本想回族里,可见两人皆是心急又失落样子,便提议往东走试试。
“东方有片死亡之地,但几万年来直流传着个传说——死亡之地有大智慧者,可知天地万物,全知全能。”
景岳:“东边?”
他忽然想起蓝凤刚来时所感应到机缘就在东边,想也不想便同意,“有劳师尊带路。”
阿无爽朗笑,“师尊不帮你,还能帮谁?”
景岳:“总觉得很怪。”
秦燕支:“哪里怪?”
景岳:“师徒悖伦,不奇怪吗?原本与你世单纯师徒缘分,突然就变成这样……”
秦燕支:“怪不得你当时那说……”
景岳正想问自己说啥,忽感唇上软,秦燕支贴着他唇,看似认真地问:“还觉得奇怪吗?”
秦燕支:“也是,阿景似乎早就知道,点也不意外。”
景岳:“……”
秦燕支见景岳没反驳,他诧异地挑眉,“你真知道?”
景岳:“……嗯。”
秦燕支:“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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