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覆上小手,景岳道:“仅此次,以后都要听话。”
秦燕支笑容瞬间蔓延上嘴角,如此直白表达,让景岳也不禁笑起来,只剩蓝凤脸茫然——发生什?为何他们突然友好?
大小牵手走出道观,景岳回身看眼大门上几个风化石字,袖袍挥,石字光华流转,化作四个大字——小寒云宗。
飞花山下是枣子村,也就是景岳常年义务劳动地方。
他带着秦燕支就不打算上山,干脆去村子里多换点儿吃,免得还要来回跑。
身上包袱好像更沉重,景岳微微叹口气,决定不纵着对方,至少要让秦燕支知道,自己话就是权威。
他正色道:“你留下来。”
秦燕支感觉到景岳话中不容违背,慢慢松开手,失落地垂下眼睛,又默默地背过身,裹着白狐披风他好似个球。
景岳眉角跳,狠下心转身就走。
走没几步,他忽然心有所感地回头,就见秦燕支正偏头偷看他。两人视线对上,秦燕支小脸上快速闪过抹慌乱,紧接着转回去。
”
闹阵,景岳推门进入观中,道观很小,但很整洁,院子里绿芸遍布,株梅树散发着幽冷梅香。
忽然,寂静空气里传来“咕噜”声,嗯,从秦燕支肚子里传来。
秦燕支面色涨红,小脸努力绷着,终于有点景岳记忆中模样,他忍住想和蓝凤起狂笑欲望,道:“忘你还是介凡胎,得吃五谷杂粮。”
道观里也没食材,还得进山摘点素果打些野味,于是景岳道:“你先留在道观里休息,等弄点儿吃回来,叽叽会陪你。”
进村,景岳就发现今日枣子村大不样,前方不远处围群人,吵吵嚷嚷,也不知发生何事?
他拉着秦燕支悄然靠近,听村民们议论可算是明白。
原来村里姜寡妇捞鱼时不慎掉入冰窟窿,个吴姓小伙子救她,却被人状告上村长,称姜寡妇不守妇道,要求将姜寡妇以*乱之罪沉塘。
人群中,姜寡妇瑟瑟发抖地跪着,湿透衣衫黏在身上,凌乱发丝贴在脸颊,发顶还沾着碎冰。她面色苍白,嘴唇青紫,似乎随时都能倒下。
个
景岳:“……”天灵灵,地灵灵,定是瞎!于是继续往外走。
没多久,他听见身后传来“蹬蹬”脚步声,接着,双手拉住他衣袍。
景岳:“……”
秦燕支依旧不抬头,以景岳视线只能看见他漆黑发顶,还有握紧小拳头。
景岳心里莫名软,又想对方终究只有五岁大,个人呆在道观中难免害怕,不过是件微不足道小事,他又何必较真呢?
蓝风虽有些不情愿,带还是几下跳到秦燕支脚边,软软地靠着对方。
可它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嫌弃!
秦燕支闷不作声,只低着头拉住景岳袖子不松手,浑身散发着拒绝气息。
景岳有些为难,秦燕支如今就是个孩子,纵然本性天成,也不可能像心智成熟成人那般坚定。若是秦燕支直恢复不记忆,那他今后长成什性子,跟自己教养方式息息相关,他可不想把代天才剑修养移性情,教成个习惯耍赖撒娇娇气包。
……毕竟有叽叽个失败例子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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