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奚：“那都是
逗你
，你莫非还不知？”
康籍：“知，但还是不喜欢。”
康奚：“你要知道这种酒真正滋味，就不会不喜欢
康奚半开玩笑道：“你
直是蛇族异类。”
康籍却认真道：“只是见哥哥，心里暖，所以身上也很暖。”他捧起康奚手，亲亲指尖，“喜欢哥哥。”
康奚身体僵，对上康籍眼睛。
半晌后他抽回手，沉着脸离开。
……
康奚低低笑，慢声道：“雄黄，在人族凡人传说中，是蛇妖最害怕东西。只要蛇妖吃雄黄，就会变回形，从此再也无法化人，渐渐失去灵智，成为条普通蛇。”
康籍拱拱，挣扎着想要下地，他急道：“那父亲要变普通蛇吗？”
“那只是人族传说，们蛇妖又怎会惧怕雄黄，不但不害怕，雄黄还是……”康奚笑意变得暧昧，“你长大便知道。”
……
秋去冬来，白雪压枝头。
满院落花中，四五岁男童跑得跌跌撞撞，猛地扑向人，他抱住对方劲瘦长腿，欣喜道：“哥哥！”
“康籍，你不听父亲话好好修炼，又来这里作甚？”男子声音淡而冷，但眼中却有抹笑意。
康籍：“就喜欢和哥哥起，哥哥不也经常都没有修炼？”
康奚似真非真道：“乃蛇王康多之子，生来尊贵，自是不用苦苦修炼。”
康籍：“，也是！也是蛇王康多之子，还是哥哥弟弟，也不用修炼！父亲和哥哥都会保护！”
入夜。
风瑟瑟，吹得院中落叶轻轻扬起，又落下。
条小指细蛇缓缓爬行，蛇腹摩擦枯叶，发出微小声响。
小蛇路游向某间屋子，从房门缝隙钻进去。
房中，地上躺着人，睡得正沉。
幕幕，从幼年到少年，交错浮现，好像翻读本载满记忆书。
最后，画面停留在浮动着青烟浴池中，康籍躲在水里，康奚捧着杯酒给他。
康籍耳朵微红，不敢看康奚，瞪着酒杯道：“什
酒？好刺鼻味道。”
康奚：“雄黄酒。”
康籍脖子缩，“哥哥知道，从小就不喜雄黄。”
还是那座院子，还是那两个人。
康籍长高，如今他个子已与康奚般，再不能抱住对方腿撒娇。
此时他正握住康奚手，“哥哥，你好凉。”
康奚任他握着，“蛇族本来就凉。”
康籍：“就很暖。”
康奚轻笑出声，摸摸他头，随口道：“聪明孩子。”
他将康籍抱起来，“你跑得这般着急，可是有事？”
康籍扭扭，调整好姿势，双手紧搂着康奚脖子，双蛇族中少见大眼里满是疑惑，“哥哥，雄黄是什？”
康奚愣，“雄黄？”
康籍：“父亲刚刚发怒，说夕莲夫人往他酒里掺雄黄粉，害他耽误正事。”
小蛇从对方身侧游过，沿着床柱爬上床。
床上也有人，闭着眼，胸口平缓地起伏，小蛇爬向床头，扬起蛇身，吐出冰冷信子舔舔对方脸颊。
见那人毫无反应，小蛇化作缕黑烟，钻入对方耳中。
床上人身体震，又归于平静。
片黑暗中，忽然有点光，光团越来越大，光中隐隐可见落英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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