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煜驰转过头来,与陆屏枫目光相触。
“不,热爱是死亡。那是所有生命
温煜驰视线描摹着画上每道线条、每片阴影,以目光将这幅画彻底解构。
陆屏枫走到温煜驰身边,他先是看着这位年轻人侧脸,接着注意到对方眼睛。
明明看起来像个刚毕业没多久大学生,可目光里却透着精锐审度。
陆屏枫看到对方脸颊上柔软细腻绒毛,拿起金属小壶时手腕弧度,以及仰起下巴吞咽时,下颌宛如利刃收入刀鞘线条。
温柔又锋利。
排排画架就像多米诺骨牌,有画半,就这样晾在那里,画架上方还蒙层薄灰。
有些则盖着布,位警员好奇地将它掀开,那是片枯败密林,枝丫嶙峋,像是随时会被风化。
所有画作里充满对死亡凝视。
第二幕戏正式开始拍摄。
画室中央摆着张椅子,还有副画架。
“好啊,下场戏到,正好提提神。”洛屿摸摸下巴,侧着脸看着顾萧惟眼睛,“这可是陆屏枫和温煜驰在这部电影里初遇。”
顾萧惟把咖啡倒在杯盖里,递给洛屿,完全不在意自己用东西和对方共享。
“嗯,你用咖啡豆肯定特别好,酸度正好,还有点水果味道。”洛屿细细地品着。
这时候工作人员在呼喊:“第二场戏三分钟后开始!”
洛屿把剩下咖啡口闷,将杯盖递给顾萧惟。
“他们都说死亡是永远主题。”陆屏枫开口道。
听起来和刚才没有两样语调和声音,但细细品位就能感受到点挑动,像是好奇,也许是温煜驰看起来和其他警员完全不同。
温煜驰眼底审度逐渐隐没,浮现出淡淡暖,那就像是今天照在陆屏枫侧脸上晨光。
“可看到是生命。苔藓、蝼蚁它们因为这只夜莺死而活下来。就像鲸落——鲸落,万物生。”
陆屏枫抬起手,停留在温煜驰耳边,那刻他想要把温煜驰翘起头发捋下去,大概因为对方是自己不熟悉人,又将手垂下来,用种跟老友闲聊语气说:“你定很热爱生命。”
洛屿饰演温煜驰穿着身休闲衣,耳朵边翘起几缕发丝让人怀疑他出门时候是不是很匆忙,可是他脸上又是副从容表情。
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个铝制小酒壶,拧开盖子,对着嘴喝口,视线却很专注地看着面前这幅画,那目光就像拨开杂乱草稞,进入最深地下。
温煜驰身上,展现出慵懒与严谨这两种几乎相悖态度。
他面前画布上是只死亡夜莺,身上满是苔藓,半边身体已经被蝼蚁啃食出白骨。
腐朽而阴郁气息透过画作渗透进空气里。
两人并肩走向旁边画室。
聂扬尘看着洛屿背影,眯起眼睛。
有意思啊。以顾萧惟演技,可以说轻易碾压同龄所有男演员。但是帝俊传媒金牌经纪人郝翔却说洛屿有着不逊于顾萧惟气场。
那就让他见识下,洛屿能不能接住顾萧惟戏。
画室被布置得乱中有序,空气中弥漫着属于颜料气味,木质地板透着草木与泥土余韵,地面上还留着些时间久远颜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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