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陆屏枫拿过温煜驰匕首,走到李横身后,将匕首抵在他喉咙上。
温煜驰阵心惊,“喂!你要干什!”
“杀他,再杀掉其他人,就能带你离开这里。”陆屏枫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冰冷如同雕像,眼看着他手腕即将拧动,李横吓到鼻涕眼泪流脸,奋力挣扎起来。
“喂!你犯什傻!最后剩们俩,庄竭还是只让个人活着,你杀掉所有人有个屁用啊!”
“对,说是杀掉你之外所有人。”陆屏枫笑着看向温煜驰。
“《饥饿》。那幅画收藏者就是庄竭,记得画上是窝里有群雏鹰,母鹰受伤从巢穴边跌落下去,留下只被毒死老鼠。这群雏鹰不明就以,为争夺老鼠互相啄咬,最后都死。”
“你看过?”陆屏枫问。
“你作品清单上每幅画,都看过。”温煜驰说。
陆屏枫缓缓从壁炉对面走过来,站在温煜驰身边,垂眼正好看到温煜驰温润白皙后颈。
“还有幅画,你还没见过。”
“杀人,你还能回去继承他财产?哥们儿,你脑子又坑吗?”温煜驰给对方个朝天白眼。
“你不解舅舅能耐!他说到就会做到!杀死其他人还能说是为生存而不得不互相残杀,舅舅律师很厉害,定做好准备让继承人脱罪。如果不照做,24小时之后就毒发!”
“万中毒事情就是骗你们呢?”温煜驰又问。
“来跟们宣读这个继承规则人……是舅舅司机,当着们面毒发身亡,你说们信不信啊?”李横边说边泪流满面,“真是倒八辈子血霉才有这个舅舅。从小他对们这些亲戚就吝啬,那多钱他对们毛不拔。在外面做生意失败欠债,差点被人打断腿,他都不肯借毛钱。现在都快死,还搞出这出来!”
听到这里,温煜驰脑壳疼起来,“果然世界大,什样疯子都有。”
所有人里包括他自己。
温煜驰阵头皮发麻:“还有其他解决办法!旦你照着《饥饿》那幅画去做,就满足庄竭!你甘心走进他剧本里,按照他意志成为画中人吗?”
“什办法?”陆屏枫歪歪脸,“你知道这切是庄竭送给礼物吗?让跨过那道界限,去体会终结生命快感,然后画出真正死亡,而不仅仅是‘临摹死亡场景’。”
“可你……已经不再被死亡吸引不是吗?你最近定画什很美好很有生命力东西,然后被庄竭发现
“什画?”
“你。”
“怎?”
那时候温煜驰还不知道,陆屏枫在画室墙壁上留下他侧脸。
温煜驰捏着匕首,用它尖端轻轻在陆屏枫胸口上戳戳,“话说听到没。只要你杀,就能平安离开这里,还能继承庄竭庞大财产。”
陆屏枫在旁边听着,他就站在壁炉对面,火光将他影子投注在墙面上,随时变化着形状,就像是心里恶魔正点点挣脱躯壳爬出来。
温煜驰却没有回头,用后背对着他。
“这让想起你幅画。”温煜驰说。
“哪幅?”
提起他画,陆屏枫语气变得分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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