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黑暗至深是黎明。而对于洛轻云来说，黎明是黑暗
前兆。
“另外……这些视频资料应该是保密级别吧？别人怎
会那轻易就给
江春雷？”谈墨眉心皱起来。
“这个……应该是……江春雷黑进北辰市灰塔系统吧。”
“删掉删掉！所有资料全部删掉！你们这些兔崽子是生怕高队领不到养老金吗？如果被发现
奖金也会泡汤！”谈墨快疯，忙不迭地清理所有痕迹。
终于可以安慰自己什都没看过，谈墨拉起被子倒头就睡。反正太阳照常升起，又会是新
天。
“还有……他给医疗兵个选择题，到底是死在这里还是允许他越界之后来场大杀四方……他这像是种试探，就好像在说‘生死关头，当你失去切，让看看你还有没有原则和底线’。”
吴雨声愣住。
“不管他手套之下能力是什，吴雨声……他有属于他界限，不要妄图窥探。”谈墨说。
“嗯。”
吴雨声此刻背上起层冷汗，他细思极恐。
吧……但更多是有点……不知道该怎说。”
无论是谈墨还是吴雨声，都是见惯生死人，没有价值心软和同情并不能提高任务生还率。
讲白，如果有天谈墨成为胎果，吴雨声也会杀他。
但绝对做不到像洛轻云那样——准确地锁定，利落地结束。
“你仔细去体会他杀死胎果里队友时反应，总觉得……他没有把自己当成人类。”
是死，还是越界……谈墨才不想思考这个送命题。
迷迷糊糊之中，谈墨觉得空气里好像有某种鲜甜味道在鼻间弥漫开来。
他睁开眼睛，陡然惊觉自己来到视频里那个生态区。
无数魔鬼藤
每种生物都有自己看待世界立场和角度，洛轻云立场和角度是什？
谈墨就像着魔，遍遍重复播放着洛轻云最后问医疗兵那个问题。
每看次，他心底深处，难以言喻痛感就多分。
如果在洛轻云心里，人类是美好、值得，他又怎会摒弃身为人类立场呢？
谈墨不会为洛轻云这场战役惨烈而心痛，但他却隐隐感觉到曾经发生过什，让洛轻云对人类失望透顶。
谈墨句话点醒吴雨声，这是最让吴雨声觉得违和地方。
“这也许……”谈墨看着视频里最后画面，眯着眼睛，揣摩着他那个时候感情，但谈墨发现无论自己怎去共情，都无法做到像洛轻云那样在杀死队友时候充满距离感。
“也许什？”吴雨声喉咙有些紧。
“也许这才是真正洛轻云。他温和以及风度——你不觉得像是种模式化社交方式吗？吴雨声，你也是融合者。当你不得不杀死变成胎果，你会动作利落，因为你不想受苦。但你定会痛哭流涕，满心悲怆，因为你对情义是真。而作为监察员，如果有天要击中越界你，在子弹出膛之前会剥离自己所有感情来保持专注。但在杀你之后，会痛不欲生。”
吴雨声咽下口水，虽然没有证据，但潜意识里他知道谈墨说是真。因为谈墨对于高级别开普勒生物，甚至于融合者，总有种难以解释“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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