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许会说，但谈墨不会。”
耿劲柔不明白
，“为什
？”
“他要
公正地、不受任何外来因素影响地去评价他，他要做
决定遵循灰塔所有制度、契合所有评价标准，而不是同情与怜惜。他要尊重他意志和灵魂。这样……才能永远是他完美憧憬。”
洛轻云似乎能
连
丁点同理心都没有吗？
洛轻云说：“那次任务结束，他在面前集合，向敬礼时候完全没有异样。”
他不记得那时候谈墨脸，因为他脸上都是油彩，只记得他挺拔背脊就像柄开封利刃，但是弓满弦易断，剑锐锋易折。
洛轻云只觉得这个年轻人差点没完成任务，却绷在那里什都不说。
“这就是高炙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虽然不明白他为什要这忍着，为什不说出来？毕竟外勤线都流传着句话——死亡无法征服人类意志，但是爱德拉之花可以摧毁切。”
“很漂亮。金色半透明花瓣,小巧优雅，看起来碰就会碎。是太阳花，马齿苋科植物，被开普勒异化后初级变种生物,没有感染性和自主行动能力,但是它进化出种……”
洛轻云顿住,刚才耿劲柔说过谈墨是“级伤患”。
耿劲柔微微抬抬下巴：“洛队,怎不说？”
“但是它进化出种神经毒素,虽然不致命，却能让中毒人生不如死，疼痛感达到产妇分娩级别。这种毒素会迅速和神经肌肉结合，无法治疗，只能使用专门镇痛剂。”
当年云霞县有片山沟,山沟里开满爱德拉之花。如果谈墨要以最节省时间方式到达指定位置,必须穿越那片花海。但是以谈墨当时携带滑索工具,是可以做到。
洛轻云闭上眼睛，在模糊记忆里用力地勾勒着五年前谈墨身影。
为什……为什他不肯表露出丝疼痛？如果真曾经崇拜和憧憬，为什不要他丁点惋惜？
洛轻云回忆着谈墨说过每句话，每个表情，还有他对王小二那句“无论你决定做什，无论你要因为什而牺牲或者奉献，定是因为你热爱着它，而不是因为另个人”。
长久地沉默，洛轻云试着从个普通人角度去理解这句话，可是他发现自己永远得不到答案。
他只能把自己变成谈墨，个在瞄准镜里专注地看着目标谈墨，个哪怕开普勒生物压境好无生还可能也会开好每枪谈墨。
“说吧,到底发生什。”洛轻云问。
“爱德拉之花花粉太细，嵌进滑索伸缩器之间,导致绳索回溯延迟。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已经掉下去,但是谈墨反应很快,他立刻射出第二道滑索,人没有完全掉下去但是他左腿蹭进花海。他爬上去之后,向你发出请示表示自己可能无法按时抵达目标地点。”
因为那种剧痛让他做不到三分钟内负重跑完剩下八百米。
“但是你对他命令是——人可以不到,子弹必须到。所以他尽全力跑三百米,爬上棵树，完成你指令，让子弹到。”耿劲柔看着洛轻云表情,很可惜，没有任何变化。
耿劲柔几乎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越界”，怎点人类该有情绪都看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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