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打开来给自己点
根烟，喉咙里像是过烈酒。
他下意识寻找那种痛感
来源，埋得很深很深，痛到呼吸全身细胞都在颤抖。
明明曾经被米诺斯虫神经线穿透，被鳞鸟剥离血肉，被监
而洛轻云声音远远传来：“你确定中心城会让他安然退休吗？那个任务，让六名熟练使用‘朱雀’监察员连遗体都没能收回。”
耿劲柔眼睛颤……谈墨就排在第七位。
洛轻云回到自己办公室，打个电话去研究所。
“赵教授，
需要请您帮个忙。”
“轻云啊！真难得你竟然有事情请帮忙？什
事啊？”
洛轻云站起身来，他本就身型修长，阴影几乎把耿劲柔完全笼罩住。
耿劲柔仰视对方，笑容有些难看：“那个……谈墨申请已经通过……”
洛轻云端起咖啡杯，跟耿劲柔面前杯子轻轻碰下，瓷器震动让耿劲柔莫名心痛，紧接着那只瓷杯就碎！
而洛轻云手里杯子却完好无损，他将最后口咖啡饮尽。
“耿先生你看，如果不高兴，就要‘越界’。你觉得到那个时候，谁能救你？”
两下，“您是不是特别期待内疚、难过、捶胸顿足，遗憾昨日因今日果？最好自反省下自己眼光怎就不如高炙？”
耿劲柔僵硬地笑下：“怎可能呢？您可是们这里精英啊。”
“与其遗憾过去，不如把握现在。耿先生，很感激高炙……谢谢他让谈墨变成现在精神独立又强大自信样子。”
同时，洛轻云没来由地无比庆幸起来，因为他难以想象如果当时自己把谈墨留下来，他天真崇拜会左右他判断，他没有办法成长为现在这样手握利刃却心有刀鞘强者。
“啊？”耿劲柔没明白。
“记得您负责研究项目里有神经毒素新型镇痛剂，想要调用。”洛轻云说。
“轻云，是不是你受伤？”赵教授担忧起来。
“没有受伤，是给个……很重要人使用。”
赵教授很遗憾地说：“但是中心城今早才来通知，要征调这边新型镇痛剂。也奇怪，中心城要这种镇痛剂干什？用人不多啊。”
“没关系，再想办法。”
说完，洛轻云转身走出去。
耿劲柔看着面前瓷片，摸摸自己脖子。
“你想要谈墨就要呗，干什给碰瓷呢？”
这套瓷杯可是珍藏款！
耿劲柔欲哭无泪。
“很清楚自己，不适合成为别人理想，因为内心没有热度，世界只有成功和失败。而谈墨跟着，要死在那次全队覆没任务里，要死在零号基地，就算不死……也会让他对自己理想怀疑，对自己价值感到疑惑。”
在那场残忍至极任务里，如果谈墨真是自己监察员，会不遗余力甚至深入零号基地腹地去救他，而洛轻云不知道该怎样保住他。
只是想象谈墨被开普勒生物吞没和碾碎，洛轻云手指颤，那是和死亡截然不同感觉。
——他相信自己是最强大融合者，但是在零号基地面前，他不堪击。
所以他庆幸谈墨对“监察员”这个位置执着，选择高炙，而不是回到灰塔受训年又来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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