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写,”晏柏听到自己这样回答,“从你泄密那刻起,这份合同就无效。”
“因为它乙方会死。”
“哗啦。”
雪白纸张从指间跌落,像是只只折翅膀蝴蝶,少年睁大双清澈眸,晏柏甚至能从中找到那个黑洞洞枪口。
那把被自己握在手中枪。
洗澡换衣服拟合同,他只是拖延小会儿,怎对方却像等他几个小时?
不过文件倒没有什问题,就是份最普通保密合同,目十行地扫过A4纸上宋体5号字,林果对着“相关补偿”处留白挑挑眉:“这是什意思?”
“随便你填,”晏柏身体后仰,同样回以挑眉,“都给得起。”
分明是模样表情,可林果却因为五官上柔和而差几分气势,发觉自己输阵仗,他不甘示弱地嗤笑:“包括整个晏家?”
“只要你吃得下。”
“叩叩。”
等半天才等到这几下细微敲门声,坐在书桌前处理公务晏柏放下文件,亲自去给故意磨蹭某人开门。
门锁“咔哒”声地弹开,门外少年浅棕色瞳孔忽然放大,显然是没料到男人会有这样反常举动,转身走回书桌,晏柏淡淡道:“进。”
蹭蹭地挪进书房,少年心中不情愿就差没写在脸上,然而在触及到晏柏眼神瞬,他又忽地昂着下巴挺直脊背。
对方表情高傲,却偏偏顶头软趴趴湿发,瞧着少年身上那和自己同款却明显偏大睡衣,晏柏只觉得自己见到只落水幼猫。
“说过,对别人八卦没兴趣。”
指间在抖,表情也是副要哭不哭可怜模样,可少年却仍然昂着下巴,脊背挺直如
男人回答漫不经心,似乎根本没把所谓晏家放在心上,然而读过原著林果不仅没有相信对方鬼话,甚至还在心里冷哼出声——
面对个会为公司被毁而病发猝死事业狂,他是傻才会去碰对方逆鳞。
“对你和你晏家都没兴趣,”拂过那处明显空白,林果将合同放在手中晃晃,“先空着吧,等本少爷想好再填。”
像是通过合同这种文明手段确认自己无害,少年四肢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晏柏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处,看着对方细白指尖在合同上划过。
“违约代价呢?”几秒钟后,少年意料之中地蹙起好看眉,“这上面怎没写违约代价?”
“坐。”毕竟是在自己地盘,换下西服晏柏看上去要比平日里好接近不少,他指指书桌对面扶手椅,没什表情地冲林果点点头。
令动,这晏柏是拿他当个可操纵玩偶吗?林果在心中无声吐槽,面上却还是乖乖地按照对方吩咐坐在椅子上。
虽然他不知道晏柏为什要极力隐瞒自己患有心脏病事实,但考虑到对方那并不顺利成功经历,林果知道原因也就无外乎是那几种预想中套路。
果然,当他紧绷着身体坐在椅子上后,跟他样穿着深蓝色睡衣男人就开门见山道:“不相信人心,所以们最好签个协议。”
打薄薄文件被对方用骨节分明大手推过来,林果稍显茫然地接过,心里却在琢磨这男人行动速度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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