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衣袖被人不轻不重地拽住,赵崇眼底闪过丝不出所料笑意,面上却还是那副冷漠无情不悦模样。
“愿意,”拽着袖子手指慢慢收紧,青年不知是在安抚男人还是在说服自己,“朕愿意。”
无论再怎没有天赋、无论再怎对争权夺利没有兴趣,身为凌家子孙,他都不能让凌家江山葬送在自己手里。
看着男人顺着自己手中力道再次坐下,仅着里衣青年无师自通地凑上前,垂着眸蜻蜓点水般地碰碰男人
皓月皎皎,明黄龙塌上有被子拢成不大团,不紧不慢地走至榻前坐下,赵崇随手捻起几缕散落在被子外面青丝:“醒着?”
无人应声,男人也不恼,带着薄茧大手顺着被子外线条缓缓向下,似是不适应这样过于亲密接触,躲在被子里青年克制许久,终是控制不住地抖下。
愉悦地轻笑出声,赵崇拉开青年头顶处被子,眼就看到那不知是因为憋气还是因为羞恼而晕开层绯色脸颊。
“安儿不觉得闷吗?”
根本没有和男人闲聊心思,避无可避,青年干脆自,bao自弃地滚出被子,上刑场样闭眼直楞楞地躺在龙塌里侧。
时。
如约来到青年所居清晏殿,发现殿内漆黑片未曾点灯,赵崇将手里宫灯交给喜德,随后偏头看向今夜当值喜顺:“这是怎?”
“回王爷话,今日陛下很是乏累,是故从太极殿归来沐浴后便早早睡下。”
睡下?玩味地挑起眉梢,赵崇摆摆手:“都退下吧,今夜除喜德喜顺,清晏殿无需任何宫人当值。”
“是。”点头应声,管事大宫女谨慎地行礼,之后便带着清晏殿所有值夜宫人齐齐退下。
被子下青年只穿袭历代帝王专属明黄里衣,细软柔滑料子凌乱地堆积,更衬出对方留露在外肌肤白皙胜雪。
“过来。”不满于青年这样敷衍态度,赵崇倚在床头,拍拍自己身侧位置。
动不动,青年就像屏蔽外界所有信号,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小世界中,压下心头莫名不适,赵崇沉着声音开口:“记得吗?同样话本王不想说第二次、更不会说第三次。”
“既然已经做决定,陛下就该走好你选择那条路。”
“如果陛下真不甘愿,本王也不会多做勉强,”深谙与人谈判技巧,赵崇欲擒故纵地起身,“今日之事就当本王从未提过,夜色已深,陛下还是早些安歇吧。”
雕花宫门看似紧闭,实则却是稍稍用力便能推开轻掩,意料之中地发现宫门未曾上锁,赵崇示意喜德喜顺留在门外,自己则是迈入殿内将宫门内部插销反手合上。
事已至此,他可不想让到手猎物因为后悔害怕而成功出逃。
和在门外所见相同,清晏殿内光线昏暗,甚至连蜡烛都没有点上根,空气里弥漫着淡淡水汽和龙涎香,似是刚刚才有人在屏风后洗过澡。
借着窗外朦胧月色,早已在行军中习惯夜视赵崇刻意放重脚步,路无磕无碰地走到内间。
——明明可以猫般轻巧无息,可男人偏偏要弄出点步步紧逼声响吓唬寝殿内青年,赵崇此人性格上恶劣,从这样小事上便可见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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