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四肢无力,零十表示那完全是某个王爷自己锅,要不是赵崇近来休息不足体内又有暗伤沉疴,对方醒来后完全能生龙活虎地下床走动。
“看来陛下对本王倒还有那几分真心,”撑着床铺起身,赵崇新奇地听着那细细铁链在磕碰间叮当作响,“如此阵势,莫非陛下也要学本王来个金屋藏娇?”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捡起截凉丝丝细链把玩,青年低声询问,“比起手下弟兄安危,皇叔更在意居然是这些儿女情长。”
“陛下在本王昏迷前亲口说过不喜杀戮,金口玉言,本王自该相信陛下,”抬眼扫扫旁摊开奏折,赵崇惊讶又带着点然地夸赞,“多日不见,陛下竟学会手真假难辨好字。”
笔力遒劲、笔锋凌厉,就算赵崇十分确定那绝非自己所写,他也不由自主地感到阵恍惚。
鼻间是淡雅清甜龙涎香气,身下是温暖舒适柔软被褥,陷入冗长却又香甜睡梦中男人似有所感地察觉出周围环境熟悉,下意识地抬手,男人侧身向左搂,却没有如愿碰到记忆中那个皮肤温凉青年。
灵活手脚似乎被什牵绊,身体里力气似乎也被什抽干,潜意识里警觉让赵崇毫不犹豫地舍弃诱人贪恋梦乡,倏地下睁开眼来。
“皇叔醒?”入目是片绣工精良金丝龙纹,玉冠高束青年拿着奏章倚在床头,神情如往日般平和。
四肢被镀银玄铁细链扣在龙床四角,尽管那链子够长、与手腕脚腕相接之处也被人贴心地垫上圈软布,但无论如何,这都改变不男人此刻正处于被囚禁状态事实。
比自己做要过分,却没有自己想象中那狠,理智回笼,赵崇望着对方精致侧脸眨眨眼:“陛下当真是好手段。”
“到这般境地,皇叔却还是不忘自夸,”顺势将奏折推给对方,青年大大方方地满足男人好奇心,“跟在皇叔身边这久,若是连这点东西都没学会,朕又拿什去稳住边关那群大将?”
看来自己确实是小看对方,抚着奏章留白处抹朱红,赵崇勾勾嘴角:“竟还盖本王军印,看来陛下应是亲手扒本王衣裳。”
“皇叔身上藏得物件太多,不亲自动手,朕又怎能安心?”无论境况优劣,青年都还是如最初样经不住逗弄,赌气般地伸手将男人手中奏折抽走,青年孩子气地哼笑,“十日已过,朝局大定,身为阶下之囚,皇叔最好还是管住自己嘴巴。”
“可依本王看,该管住嘴巴却该是陛下,”亲昵地凑近对方,赵崇不动声色地试探着青年态度,
从未得到过青年真正意义上主动,乍然被吻,自己第个反应定然不会是拒绝,干脆利落地放倒敌方主帅终止战局,就算是赵崇自己,也未必能比对方做得更好。
毕竟,他抓住青年时用是武力,而青年抓住他时用只是个吻。
个藏毒吻。
“放心,朕喂皇叔并不是毒|药,”似是看出男人所想,青年放下手里奏章,“它除能让皇叔做个长长美梦外,并没有任何不利副作用。”
知道所有真相零十:……把掺高级修复剂安眠药丸说得这清新脱俗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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