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鲜血火花般地无声绽放,身形消瘦红衣青年取代玄诚子所在位置、正脸苍白地看向他。
眉心火纹暗淡,唇色也只剩下层虚弱浅粉,见陆淮终于注意到自己,浑身鲜血淋漓、好似要在火焰中重生青年蓦地张口——
“不要!”
“陆淮,再也不想见到你。”
天雷轰隆劈下,陆淮呆呆地愣在原地,连手中寒蝉都虚幻几分。
若是注定要在这幻境中受尽伤害,他宁愿那个施予他痛苦人会是师尊。
可是没有。
无论陆淮怎样去找,他都没有再见过那抹熟悉绯色身影,哪怕他次次地拔出却邪、哪怕他次次地斩玄诚子、哪怕他次次地用足迹踏遍九霄,他都无法再找到阎酒存在。
禁地、瀑布、灵植园,那些曾经布满他与青年回忆地方,如今都只剩下个毫无意义空壳,尽管明知这里是幻境,陆淮却仍旧不能自控地迷失其中。
怎会呢?明明师尊才是自己最难解心魔,哪怕对方厌极自己,也该用把熊熊烈火烧自己才对。
撒着那个瞒过整个宗门弥天大谎,“身为九霄首徒却自甘堕落坠入魔道,淮儿,此事你可不要怪为师心狠。”
“不要叫那个名字。”冷冷地抬眼,黑发青年手中忽地多把花纹古朴长剑,反手割开捆住自己缚魔索,陆淮唰地声将剑搭在玄诚子颈边——
“你还不配。”
鲜血喷溅,方才还活灵活现趾高气昂无耻男人立刻瘫软在地化成缕黑烟,背后伤口眨眼愈合,很快便好似从未出现过样消失无影无踪。
然而,未给对方任何可以思考时间,下秒,把正气凛然单手剑便凭空出现刺破青年心脏。
这就是他最畏惧存在。
他不让青年开口,不是怕对方怨他、骂他、憎恨他。
他只是怕阎酒不要他。
寒蝉剑以肉眼可见速度消散又凝实,冰原上特有风声
“因为他根本就不爱你。”
独立于九霄正门之前,早已复活又死去过无数次玄诚子再次出现:“不爱不恨、不怨不愤,陆淮,阎酒态度分明是漠然。”
“真可怜啊,枉你苦苦在这里挣扎,终究还不是场虚妄。”
“闭嘴!”被耳边忽远忽近声音弄得心烦,陆淮敛目回身,剑向玄诚子方向斩去。
仿佛被逼至极点,这掺杂着怒气与心虚剑足足用陆淮十成力,直到那剑气撞上层之前没有透明屏障,陆淮才好似突然意识到什似猛地回头。
好痛,仿佛是见烈日而迅速消融雪花,早已完全被魔气浸染心脏被那滚烫剑尖灼出个黑洞,空荡荡地似乎能听到风回声。
周遭场景变幻,却邪剑主人显形而出,他白衣无暇,眉宇间充斥着股高高在上怜悯:“欺师灭祖、叛宗堕魔,大师兄,你真让等很失望。”
随着他声音,那日九霄道场上所在所有人都出现在四周。
抛却怜悯憎恶,每个人眼里都有着层盖不住欣喜,直至此刻,陆淮才发现自己将当日切记得那清楚。
身子动,那却邪剑尖立即又深入几分,全然不在意肉体上传来疼痛,陆淮四下张望,只盼能见到自己最想又最怕见到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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