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下意识地按上腰间却邪,许微知心中混乱,时竟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别乱动。”
寒蝉出鞘,白衣少年无声地瞬移到许微知背后,察觉到身后那似乎能渗入骨髓寒意,许微知不敢置信地开口:“你早就知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手下用力,陆淮根本不在意周遭那几道
绯衣青丝,眉心烈火,除那被正道联手镇压魔修阎酒,又有哪个会有如此动人而又可怖风姿。
“好久不见,”上前步,青年将精致侧脸,bao露在宫灯温柔光芒之下,“别经年,不知宗主设下护山大阵可还运转完好?”
他知道!头上忽地冒出层冷汗,玄诚子也明自己当日所为有多过分。
士可杀不可辱,哪怕阎酒脾气在魔修中算是极好,对方也定无法接受自己像是被圈养家畜般为九霄道宗提供源源不断魔力,比起这等羞辱,青年可能更愿得到个干脆痛快死亡。
可这种事又怎能怪他呢?正邪不两立,为能让自己和宗门发展得更好,他当然要接手阎酒并榨干对方身上全部价值。
有余,这才见到那座稍显阴森巍峨山峰。
“走吧。”直直飞落崖底,许微知用令牌打开道隐秘石门,“刑堂有诸多执法长老坐镇,无论结果如何,还望两位都不要鲁莽冲动。”
虽然心中并不觉得陆淮二人会是那等偷盗宗门宝物小人,但向来帮理不帮亲许微知,还是决定要带两人在执法长老面前“验明正身”。
地底昏暗,唯有石道两边永不熄灭烛火幽幽散发着微光,滴答滴答水声不绝于耳,林果神识扫,很快便找到玄诚子所在“囚笼”。
那是个注满漆黑液体阴冷水牢,发丝蓬乱中年男人垂头向下,被铁链吊起手腕上还留着两道焦黑剑痕。
艺高人胆大,富贵险中求,若非其他宗门手腕不够,阎酒又怎会被二话不说地封入九霄道宗?
“宗主怎不说话?”见男人浑浊瞳孔猛然放大,红衣青年慢条斯理地迈步上前,“时日久,宗主竟是连故人也忘吗?”
“阎酒,”知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玄诚子也不再忌讳地直呼对方大名,“想不到百年过去,你这魔头竟然还能清醒。”
阎酒?!
宫灯跌落,许微知愣愣地看向那个引他心动红色身影,头次失世家礼数地张大嘴巴。
半个身子浸在水中,男人呼吸轻微让人难以分辨死活,再次用特殊法决将牢门解禁,许微知手腕转,便将那玉制令牌变作盏宫灯。
那宫灯颜色温暖光线柔和,可对于长久生活在黑暗中玄诚子来说,它无异于正午升至最高太阳般刺目,不耐烦地闭上眼,水牢中男人甚至连头都没有抬:“怎又是你?”
先不提偷袭与否,堂堂渡劫老祖输给个元婴娃娃便已是耻辱,若不是修为被废,他真想掌拍死这个隔三差五就来刷存在小鬼。
“有人想要见你,”两看相厌,许微知也没有心情和对方多做废话,“缚魔索主人已请来,你可还有其他话能狡辩?”
“缚魔索主人……”冷笑抬头,玄诚子正想看看是哪个不要脸小贼敢如此嘴硬,却在下秒就被恐惧彻底扼住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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