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贵叔,们现在立刻回家,备好厚礼,再前去江州府。”陈公子说着露出个大大笑容,心中阴霾尽散。
应醒来时候,还以为自己魂魄到阴曹地府。受那重伤,不死是不可能。
可是身为等护卫,他专业素养告诉自己,他此刻正躺在辆不算宽敞马车内,伤口处包扎良好,只隐隐有些痛意。马车晃晃荡荡,帘子被风吹起,露出方碧色蓝天。
他还活着。
车外有两个人,道清脆声音直说着话,另个只偶尔应上两句。
陈公子乃通情达理之人,闻言立刻接过药瓶,抹去眼泪,“小子谢过神医,谢过广丹小大夫。”
陈夫人没开口,却行个大礼。
“贵叔,后头马车赠与神医,和娘与爹爹同乘辆。”之前分开乘坐是因为陈老爷经常痛到打滚,根本无法共乘,如今陈老爷在药丸作用下不再疼痛,他们恰好可以将车马送给谢厌他们。
广丹再次为公子神技感到叹服。
谢厌却觉得理所当然,在他那个世界,肠痈虽为急症,却要不性命,更何况,他医术比医圣更为出色,小小肠痈根本算不什。
痛已有三日吧?”
“是,爹三日前腹痛难耐,瞧许多郎中,都说此乃肠痈,无力诊治,老大夫,您瞧爹可能治?”陈公子眼眶通红,紧紧盯着谢厌,仿佛下秒就要哭出来。
“治倒是能治,但毕竟已疼三日,耽搁治疗,病情严重些,时间上也……”
“只要能治好,多久都没关系!”陈公子热泪滚落,立刻就要跪下,却被广丹扶起。
陈贵因为没人扶,已在地上磕好几个响头,就连广丹都被他们情绪惹得鼻子酸。
没过会儿,马车停下来,车帘被
“神医,此乃陈府番心意,还望笑纳。”陈公子又取来锦袋,广丹在谢厌示意下接过,只觉得入手沉重,看来诊金不少,公子可真厉害!
扫眼陈家身强力壮奴仆,谢厌又开口道“老夫还有事相求。”
“不敢,神医请说。”陈公子满目皆是尊敬和感激,任谁遇到这个医术高超大夫,都得供着。
谢厌看眼广丹,广丹立刻会意,指向官道旁密林,“和师父之前在林子边发现个伤患,想将他抬入车内诊治,可是和师父都搬不动,你们能不能帮帮忙?”
这等善事,陈家哪有不应之理?陈贵连忙吩咐人去林子边上把浑身是血男人抬进车厢内,然后目送师徒二人驾车离去。
“公……师父,您赶紧救这位老爷吧。”
躺在车厢内陈老爷这三天听遍“准备后事”这四个字,早已心如死灰,如今听谢厌说“可治”,原本绷紧弦立刻就断,大悲大喜之下,竟呜咽着哭起来。
谢厌喂他颗药,不过几息,陈老爷原本青白面色竟已然红润起来,呼吸也趋于平稳,痛到狰狞面容迅速变得平和,仿佛再无病痛,他被病痛折腾三天三夜,如今在药物作用下,竟然直接睡着。
如此奇效,令陈公子等人心神大震。
“这位公子,老夫与徒儿还需前去救人,此乃保命之药,每日吞服颗,可保性命无忧,待七日后,你们再去江州府同福客栈寻这药童广丹,届时再替令尊拔除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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