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膳时,桌上果然摆放着两盘烤鸡,油亮滑嫩,香气扑鼻,引人食指大动。谢厌夹块鸡腿,将肉啃食殆尽,速度虽快,却点儿也不粗鲁。
本身对食物不太感兴趣褚九璋,被他好食欲吸引,竟也难得生出几分兴致,尝尝烤鸡,大概是受谢厌影响,觉得这烤鸡确实美味非凡,便多食几口。
吃
应十四对他态度很不满,暗暗瞪他眼,却被忽然转首谢厌逮个正着,只见少年挑眉戏谑笑,“十四娘,今晚就替你家主子治脚,你去准备这些药材,并按此法于酉时熬制好后,送去他房里。”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两张纸,递过去。
“与崔远疗法似有不同?”褚九璋并无质疑之意,他纯属好奇。
谢厌从桌上跳下来,掸掸衣裳,缕发丝被风吹得蹿进他唇角,他也没在意,说道“立场不同,疗法自然不同。先回屋,晚膳时叫。”
“等等。”褚九璋捏住他角衣袖,只这点劲道,却让谢厌抽不开身,谢厌心中惊疑怔愣,回身看他,“做什?”要不是看在这双眼睛跟小久模样份上,他早就翻脸。
似乎没注意到他不满,褚九璋伸手拂下他侧脸,将那缕发丝拨弄出来,“喜欢吃什?吩咐厨房去做。”
院位于江州城郊,院落极广,背靠落云山,毗邻迢河水,清幽雅致之极。
安排府中仆役整理好新院子,应十四身劲装,发髻高束,凛然迈入主院。刚踏进,就见自家主子坐在轮椅上,眉目带笑,眸光柔和,正与面前之人交谈。那人背对着她,看不到脸,只见背影清瘦颀长,雅韵天成。
压下心中诧异,应十四上前几步,那人倏然转身,她抬眸看去,张还带些稚气脸呈现眼前。十六七岁少年,眉目灵秀,高鼻薄唇,淡笑间自带风流,只那双眼,看似清透纯稚,却无端叫人心神不安,背脊生寒。
也对,能逃过三皇子党追杀,谢宴本就不是寻常人。
“主子,崔家兄弟与卫清晗已返京城,广丹大夫被晋宣大夫带回济安堂照顾。”
“烤鸡!”他答得异常干脆,在褚九璋放手之际,迅速出院子。
褚九璋垂眸思考片刻,后抬头问十四娘“烤鸡真好吃?”他是皇室子弟,饮食素来由膳房负责,尽是些养生之馔,极少会烤肉这等烟熏火燎物事,所以他从未品尝过。记得应之前禀报,路上同行时,谢宴就经常在野外自己捉鸡拔毛烤着吃,看来他确爱好此物。
不如,他今晚也尝尝看。
应十四不知如何回答,烤鸡再好吃,直吃也是会腻,可是谢宴似乎永远吃不腻似,真是个怪胎!
“回主子,属下觉得堪当美味。”她实事求是回道。
褚九璋看向谢厌。
谢厌摆摆手,“先让他在济安堂待几天,有晋宣在,也放心。倒是你,打算什时候治疗?”
明明是副少年模样,言语行动间却似经历颇丰长者,褚九璋总觉得谢厌身上有种怪异感,可他不是那等好奇之人,只暗藏疑惑,问道“你伯父因而死,你就不恨?”
没想过褚九璋会有此问,谢厌愣下,后坐上石桌,俯视男人,笑道“伯父心向往医道,他钻研续脉之方也非为你。”
言外之意就是别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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