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伸手推她把,面目狰狞,恨声道“你是不是就盼着致儿辈子站不起来,好让你亲儿子袭爵?你怎就这恶毒?”
对于老太太日常迁怒,罗氏早就习惯,她缓缓起身,走到门口,见到院中被罚跪儿子神色淡然,背脊挺直,不禁无声笑起来,而后转首温柔地吩咐仆从“来人,去各地寻访名医,定要将世子伤治好。”
呵,世上哪那多神医?唯二能治好她儿子手臂两位神医,不是已经被你们杀吗?
崔侯爷重重哼声,让那老大夫去诊治。
老大夫镇定得很,上前替崔致查看番,后面露凝重,摇头叹息道“世子伤在脊骨,恕老夫无能,请侯爷另请高明。”
崔侯爷面色陡然煞白,足足倒退好几步,猛地悲痛出声“致儿!致儿!”已经半百人竟生生涕泪横流。
没主心骨崔府众仆句话也不敢说,还是崔远冷静下来,问老大夫“老先生,可否有法子将大哥抬回府中,不会再次受伤?”
“这倒是有。”
”
众人被他神情弄得七魂去六魄,有脑袋灵活立马想通其中关窍,登时应声骑马回去。
侯府恐怕是要变天!
若只是腿骨折,他们练武之人或许还能将崔致抬回去,不会造成二次伤害,但看着情形,怕是脊柱出问题,这下是完全不能碰。
卫清晗也想到这点,顿时倒抽口凉气,动也不敢动,可他还得忍受脸上刺痛,心里又怕又委屈,自己堂堂左相之子,何时受过这般苦楚?
崔远便吩咐众人按照老大夫法子,将崔致抬上板车(因马车狭小有壁,安置伤员不便),路小心拉回府中。
府中老太太见爱孙如此情状,哭得不能自已,再次昏过去。
崔远亲娘,也就是崔侯爷继室罗氏,身为当家主母,自然不能不管府中之事,便又是请大夫替老夫人诊治,又是打听可有神医能治好崔致伤。
崔府老太太幽幽转醒,见到罗氏在旁伺候,立马痛声道“去!快去寻神医!”
罗氏心里很无语,继子伤实在太严重,根本无人能医,便道“城中名医都来看过,俱说没办法……”
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不过个多时辰,回去府兵第时间回崔府告知情形,崔府又是阵人仰马翻,之后迅速请京城名医随行,重新赶往出事地点,这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
卫清晗被压好几个小时动不动,只觉得全身都麻痹不堪,他躺在野外地上,即便有蚂蚁往脸上爬,都只能强忍着让崔远帮他弄走,脸上伤已经不再流血,但那种未知恐慌直在他心头蔓延。
终于,崔侯爷带着老大夫和群仆从呼啦啦赶过来,还没等崔远说明情况,就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直将崔远脸甩到边去,半边脸颊肉眼可见地肿起来。
“孽子!让你护送你大哥回来,你却让他受这重伤!你居心何在?”
舔舔出血口腔内壁,崔远将脸扭回来,似乎完全没有生气,反而诚惶诚恐地自责,而后提醒气得失去理智崔侯爷“其他事先放边,大哥伤最重要,父亲您还是让大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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