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屋外寂静片,根本无人回应他话。
江州府褚宅。
谢厌按照惯例坐在床上,替褚九璋刺穴,或许是已经习惯每晚疼痛,褚九璋现在神情不再像以往那样扭曲,甚至还能笑着和谢厌交谈。
“谢氏最珍贵医书,就这轻易流传在外,你当真甘心?”
将脚上银针根根取下,收入针囊里,谢厌又开始将内劲灌注双手,边
侯府作为褚逸珩外祖家,与他关系素来亲厚。褚逸珩先探望老太太和崔侯爷,最后来到崔致屋子里。
这屋子以前热热闹闹,如今却阴森可怖。崔致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即便是褚逸珩进来,他也没眨下眼。
“表哥。”褚逸珩蹙眉坐在床边,他相貌俊美,气度不凡,高大强健体魄刺得崔致双眼生疼。
可对方是褚逸珩,他没法像对其他人那样对褚逸珩泄愤。
“母妃会让人遍寻名医,你伤定会痊愈。”褚逸珩见崔致没什反应,叹口气,“表哥,你也不要怪罪清晗,他不是故意,而且他脸……”
镇北侯府再次陷入混乱和惶恐之中,因为镇北侯突然急火攻心,吐出大口血,面如金纸,人立刻就委顿下来。
于是还没走远郭御医又被请回来,摸脉,开药,问脸担忧崔远“侯爷这是怎?”他刚才说番安慰话后,崔侯不是挺高兴吗?
崔远话未说出口,老夫人就被丫环搀扶过来,双腿都在打颤,她见到崔远,半个字都没说,抄起手杖就往他身上砸!好在崔远身强体壮,老太太又没甚力气,倒也不疼。但在外人面前如此,是真不把他当孙辈看待。
“你跟你爹说什?竟把你爹气成这样!”老太太打不动,才坐下来怒骂道。
崔远神色未变,只照实说“父亲令孙儿去寻谢萦之侄谢宴,说他有可能治好大哥伤。”
“嗤——”崔致终于动动眼珠,嘶哑嗓音仿佛被滚油烫过般,吐出难听至极话,“他脸都毁,你还看得上他?三殿下,对着他现在那张脸,你能亲得下去?”
卫清晗有没有故意拉他当替死鬼,只有崔致自己有资格说,其他人根本没资格评判!
褚逸珩脸色淡下来,在他眼中,崔致已成废人,根本没有交好价值,如今崔府只剩下崔远能挑大梁,他也懒得在崔致这里受他臭脾气。
“你安心休养,先回宫。”褚逸珩说罢,毫无留恋甩袖而去。
崔致用尽全力怒吼“杀谢萦杀谢宴都是你和娘娘主意!为何如今苦果要让个人来承担!褚逸珩!褚逸珩!”
说到这里,他故意觑眼老太太神情,见她果然面露惊喜,“当真?”
“可父亲不知道,就在前不久,大哥和卫清晗去江州,就是为杀谢宴,谢宴已经死在大哥手中。”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谢宴是被崔致杀死,但这已经很明显不是吗?
亲手断送自己未来感觉如何?想必崔致现在已相当明白。
老太太怔愣半晌,忽然悲呼声,“作孽啊!”紧接着双眼闭,轰然倒地。
崔府惨状不日便惊动皇帝,年过五十皇帝近来身体不好,听不得那些伤感事情。侯府消息传到他耳中,他立刻派人送好些名贵药材去安抚,还让三皇子褚逸珩前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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