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气,久违脚踏实地之感让褚九璋忍不住颤抖手,他看着谢厌,双眸晶亮无比,笑道“相信你。”他不着急,也不紧张。
“想试着走步,可以吗?”
谢厌颔首,集中精力放在褚九璋脚上,旦发软,他可以立刻护住他,以防脚再次受伤。
褚九璋右脚慢慢向前迈步,没有倒!他笑容更盛,接着迈出左脚,还是没有任何问题!谢厌见状,不忍心打扰,只松松虚扶着他,任他自由发挥。
从床边直走到桌旁,褚九璋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脑门上都是汗。
要是谢楼主知道自己在某人心中印象,肯定忍不住要揍他顿,看看到底可不可爱。
白玉发簪落在枕边,褚九璋目光愈加温柔,这是他半年前赠给阿宴,半年来,阿宴从未离身,应是喜爱非常。
门外传来熟悉脚步声,褚九璋正要提醒应十四不要出声惊扰,应十四就已经开口问道“主子,要起身吗?”
她并不清楚褚九璋痊愈具体时日,故而心情与往日样,在门外静待。
被惊醒谢厌睁开眼睛,就对上褚九璋懊恼俊脸,忍不住笑起来,起身道“替你将干掉药膏揭下来。”
会布局,而你要做,就是推动真凶现形。你有想法?”谢厌与他心有灵犀,这个局历时半年之久,如今终于有结果。
“嗯,”结果虽好,褚九璋眉间却现忧愁,“之后段时间,恐怕不会如此悠闲惬意,阿宴,京城危机四伏,你待在江州最为……”妥当。
谢厌伸手按住他唇,肃着脸,认真道“别废话,仁心馆在京城,总得重新开张。”
男人呼吸顿时变得粗重,眸光愈加深沉,他紧握住谢厌放在唇上手,每根手指都亲遍才罢休,“阿宴,不会当皇帝,以后什事都陪着你。”
谢厌不在乎他当不当皇帝,只要心意不变,什都好说。不过听他说不当皇帝是因为要陪伴自己,心里还是像是被灌蜜糖般,甜得发腻。
“再锻炼几日,习惯就好。”谢厌心里也相当高兴,小久直坐在轮椅上,他很心疼。
“主子,属下能进来吗?”应
“十四,去打些热水来。”褚九璋吩咐声,十四恭敬退下。
吸收夜药效,黑绿药膏颜色变浅些,硬硬,将褚九璋双脚完全包裹住。谢厌轻轻击,药壳表面瞬间出现细纹,仿佛鸡蛋壳样,块块被剥落下来。
“要不要试试?”谢厌伸手,“扶着你。”
压抑住胸腔内澎湃激动,褚九璋穿好鞋,将手小心搭在谢厌手臂上,缓缓站起来。
“别着急,先站着适应下,”少年大夫柔和嗓音吹拂在耳边,“直坚持帮你按摩,你脚可以承受住,莫要担心。”
“夜深,该回去。”他抽出自己手,打算起身,却被男人拽住袖子。
“阿宴,想明早你第个看走路,好不好?”褚九璋用那双极为犯规眼睛瞅着谢厌。
心软,人就已经不知不觉上贼床,被人紧紧搂住。
也罢,谢厌心里叹口气,嗅着男人身上淡香,闭目入眠。
翌日早,褚九璋比谢厌醒得早,怀中少年毛茸茸头发蹭在他颈边,呼吸轻浅,容颜灵秀,睡觉时姿势极为乖巧,实在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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