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霄能成为魔域之主,也非蠢人,只是遇到谢厌就容易变得不知所措,他听谢厌冷静地分析之后,便努力压下心中激荡情绪,道:“师尊若是想重回仙门,必不阻拦。”
他本以为谢厌定会立刻返回仙门,却未料,谢厌居然摇首道:“暂居九荒殿,等时机成熟,自会离开。”
秦九霄有瞬间惊喜,很快被他压下去,面前男子令他如痴如狂,百年间在心头滚过无数次,他从未怨恨过他,只想要个答案,如今答案似乎摆在他面前,但还有个问题他很不明白。
“师尊,你可知流火从来都只会为你所用?”
流火既然只认谢厌为主人,若是被别人碰触,定不会被操纵着用来杀害秦九霄,所以秦九霄才直没有怀疑过当初之事。
殿内红纱轻舞,香炉袅袅。
谢厌凝视秦九霄,见他似乎终于回过神来,方敛眉垂眸,继续道:“即便真想杀你,也断不会背后偷袭。”
仙门人人称赞明华道君,自然不会是背后阴人之辈,秦九霄明白这个道理,可当时刻骨疼痛蒙蔽他理智,他当时性命不保,唯有想着定要向师尊问个清楚,才拼命保住那口气。
再见师尊,已是百年之后,秦九霄见师尊对他那般冷漠,竟连问及当时之事勇气都没有,却又因为太过思念师尊,冲动之下,才将他劫来魔域,囚禁在九荒殿。
明明他们在百年前,曾那般亲密无间,为何现在却变成这种局面?
谢厌不知“流火”是什,但从他话中也能推测出,流火应该是那把剑,他轻叹声,“连人都可以被控制意志,更何况只是把剑?秦九霄,说到底,你还是从来不曾信任过你师尊。”
他转身背对着男人,清瘦背影落在秦九霄眼中,让他心脏猛地阵揪痛,他不是不相信师尊,他只是没有那个自信,在此之前,师尊是仙门明华道君,受诸多敬重,而自己,原本不过是天偃峰名杂役,两人地位天差地别。
他有幸得师尊看重,收为徒弟,修仙天赋却比不上旁师兄。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只能将他当成师尊,他妄想根本不可能实现,可是那件事之后,师尊虽对他依旧冷淡,却比之前多几分温柔与羞赧。
他将整颗心都捧到师尊面前,只盼能得到师尊抹余光,师尊渐渐接受他,两人度过段极为亲昵美好时光,那是秦九霄这辈子以来最幸福时候。
可是在这份感情中,他从来不敢奢
“师尊……”秦九霄时竟不知该说些什,原来所有切都是自己错吗?师尊什都没做,自己却生生痛苦百年时光,还将师尊困在这里,师尊应该不会原谅他吧?
谢厌当然不是在胡乱推测,倘若秦九霄口中“师尊”就是他自己,以他性格,如果真因为秦九霄魔族身份而要杀他,也必不会从背后偷袭,而是选择正面对决。
更何况,他不可能残忍地杀害自己所爱之人。
如果事情真相与秦九霄所言相悖,那说明背后定有人在操纵,至于操纵之人是谁,他们目前无所知。
“你将囚于九荒殿,不论是仙门还是魔域,定会有诸多猜测,仙门无非认为堕入魔道,魔域无非认为你背叛魔道,如今这境况,于你而言,皆非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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